院门一开,卫骁边牵马往内走边打量凌央,疑惑不已:“我才走了半个月,你怎么比先前瘦得还吓人?”
还能是因为什么?
可凌央不好意思现在跟他说,只能扯谎:“天太冷了,加上我总放心不下舅舅,一愁就愁成这样了。”
卫骁从马背上解下一把剑,递给他:“拿着,收好,再敢弄丢一次我一定揍死你。”
即使隔了一层布,可这剑熟悉的手感和形制——凌央迫不及待当场解开布,从剑鞘中抽出剑。
剑身在光下通体雪白,宛如美玉,他大喜:“催雪!小舅舅,你居然把催雪给赎回来了!”
卫骁到檐下,抱手看他:“怎么样,这份礼物可还满意?”
凌央爱惜不已,仔细收好:“舅舅能平安回家,已是最好的礼物。”
霍晚绛盯着催雪看了半晌,转而看向了卫骁。
即使她什么也不能说,卫骁也知道她想问什么,居然难能主动地与她说话:
“我又猎了几张上好的皮子,专程跑去梧州卖的。卖了个好价钱,赎回了催雪,这才是我去梧州的真实目的。”
说罢,他才想起从腰间拿出钱袋,单手递给霍晚绛:“这是剩下的铜钱,你拿好。”
霍晚绛接过钱袋时有些不可思议,怎么卫骁的钱,也要她来管么?这不合适吧——
她刚想把钱袋还给卫骁,哪知卫骁就找出弓箭,匆匆拿了块蒸饼,就又要外出,只留给众人一个背影:
“我去打点野味回来给文玉庆生,你们先忙。”
霍晚绛只能收好他的钱袋。
……
卫骁这一回家,冷清的院子又热闹起来,几个人今日都不打算干活了,只顾着热热闹闹给凌央庆生。
霍晚绛的身子已经大好,桌案上的吃食大多有她出的一份力。
正好卫骁从梧州带了不少调料回来,给各类鱼鲜野味增味不少。
这顿生日宴的滋味,是他们来桃溪村以来最好吃的一顿。
但饭席间,卫骁却敏锐地发现凌央胃口很不好,只动了几筷子,便说自己吃饱了。
卫骁用完晚饭把凌央从房间里叫了出来,叫他一同外出走走。
“说吧,有什么心事。”岭南的冬天,田间居然还开着野花,卫骁边走边顺势摘下,“你瞒不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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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央惆怅道:“小舅舅,恐怕不便细说,因为连你也不懂男女之情,怎么能教会我呢?”
卫骁黑了脸,朝他面上砸了朵花:“敢数落起舅舅来了?还不快一五一十告诉我。”
凌央百般纠结,实在畏惧卫骁的长辈威严,这才停下脚步,把这段时间的所有事都告知卫骁。
卫骁听完,不仅长长舒了一口气:“你们二人都把事情想得太复杂了。”
居然这么多弯弯绕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