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中的对话没有传到淮安,淮安的“小情侣”还是热热闹闹地过他们的日子。
当然,也没那么热闹。
慕容清音的性子稳重,注定他他闹不起来。
容易那个性格,大约是从小娇养大的,日日闹腾不说,动不动就掉金豆子。
两人在一起待了三个月,慕容清音觉得他已经学会哄孩子了,将来若是有了孩子,不用奶娘,他自己就能带。
“清音哥哥。”外头传来少年欢快的呼声,慕容清音放下手中的书抬起头,就看到容易笑着跑进来。
“嗯。”他答应一声,习惯性地张开双臂,任容易坐进自己怀里。
习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
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已经习惯了这孩子喊自己哥哥,有事没事黏在自己怀里……
慕容清音已经不太确定,自己从前没想过娶妻,是因为没遇到喜欢的人,不想娶,还是说根本就不喜欢女人。
这个孩子,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容易看慕容清音低头,愣了下,抬手勾住慕容清音的脖颈:“哥哥不开心?”
“没有。”慕容清音淡然道。
他抬头看着容易,少年的肤色白皙,脸上浮着因为运动而健康的红晕,好看极了。
慕容清音没忍住,勾起少年的下巴,低头亲了上去。
容易睁大眼睛,呆住。
片刻,少年闭上眼睛,投入进这个亲吻中……
两人在一起厮混了几个月,这是他的清音哥哥头一次主动吧?
慕容清音忽然将容易抱起来,转身往后走。
“哥哥。”容易吃了一惊,抱住他的脖子,“你……”
“我们试试吧。”慕容清音在他耳边低声说。
“试,试什么?”容易愣了一下。
“试试,和你。”慕容清音低头吻了吻少年的唇,“本王很好奇,到底是什么滋味。”
少年愕然睁大眼睛。
……
……
事实证明,试试这种事是不能随便试的。
特别是对于情事一无所知的新手,更不能随便试。
仰面躺在床上,慕容清音的意识都是混沌的。
他还没从昨日激烈的、原始的、近乎兽性的情事中清醒过来。
他这二十四年的生命里,从懂事起,就是克制的、理智的,可是昨日胡闹了一夜,他几乎想要不顾一切的将容易揉进骨子里。
若不是容易的年龄小,他几乎忍不住要不顾廉耻地勾着那孩子再来一次。
哪怕身体酸软,某处火辣辣地痛,都提醒着他,他被睡了,这不是他该做的事情。
他以为就算敞开了胡闹,也该是自己掌握主动。
可惜,我们的安国王十三岁离京,边疆一住五年,别说通房丫头了,避火图都没看过一本,一直纯洁的恍如处子。
好不容易战事平息,回到京中,他又成了监国太子,每日天不亮忙到月西移,对于男人本能的那点子快活,当真是一无所知。
少年喊了声痛,就让他丢盔卸甲,躺平任压。
痛是真痛,爽也是真爽。
慕容清音几乎不能相信,自己会和个女人一样臣服在男人身下,被那清秀漂亮的少年弄到哭着求饶,却又在缓过劲后不知餍足地想再来一次……
他动了动,酸痛便从尾椎一路攀上,传遍全身。
慕容清音眨了眨眼睛,终于确定,自己大约真的是喜欢男人。
他从来没对任何女子的身体产生欲望,可是现在只是想想,他就不可控制的起了反应。
他低头看着还沉沉地睡在自己怀中的少年,忽然温柔地笑了。
他自己选的,他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