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咧着嘴傻乐:“能让清音哥哥笑一笑,我这蠢犯得值。”
天知道,他刚刚以为慕容清音将那一瓶药都喝了,吓得都要喘不过气了。
现在他活过来了,甚至觉得无比幸福:
他的清音哥哥,不仅没有喝绕指柔,甚至还会和自己开玩笑了,真是越来越鲜活了。
慕容清音笑着看着容易。
少年的额头上沁出了一片薄薄地汗珠儿,一眼看去闪着细碎的星光,让他的肌肤看起来更加莹白剔透。
慕容清音从袖袋中掏出手帕,给容易拭去额头的汗水,眼中还是没有散去的笑意:“你准备了,不就是为了套路我吗?那我喝了,你怕什么?”
他说,因为恶作剧得逞,心情不错,声音都有些雀跃。
他从来没有试过如此胡闹。
幼时他是长子,要给弟弟做表率,从来都不被允许胡闹。
从军后,他身后跟着越来越多的弟兄,容不得他胡闹。
今日,他终于可以放松的胡闹一次。
感觉还不错。
丝滑的帕子抚在额上,容易这才发觉自己已经浑身湿透。
不仅是额上,就连后背,都已经汗湿了。
不过没关系,能逗清音哥哥一笑,怎么都值。
容易看着慕容清音眼中璀璨的辰星,伸手握住他的手:“套路你,也只是为了助兴,又不是想让你变成傻子。你若真是喝了一整瓶,我可怎么办?”
少年顺着慕容清音的力气起身,双手捧住慕容清音的脸,和他抵着额头:“清音,吓我没事,不要做伤害自己的事情。”
慕容清音笑着答应:“好,放心。”
他直起身子,眼底是浓的化不开地笑意:“不是说还有事情吗,去忙吧。”
小主,
容易不走。
少年脱了靴子上床,揽着慕容清音躺下:“上午也累了,你陪我歇歇。”
“好。”
……
……
除夕年宴之后,休朝半月。
本该是最清闲的半个月,容易却忙的脚不点地。
慕容清音也陪着他在各处奔走。
毕竟出了正月,他的少年就要远行了,要准备的自然很多。
“难得啊,你居然比我还忙。”
倚在门柱上,慕容清音看着容易子时还在灯前看沙盘,笑着打趣。
“那哥哥不夸夸我?”容易没有回头,专注地看着自己新排的阵法,眉头微蹙,还不忘回应慕容清音的话。
“夸你。”慕容清音随口说。
看他看的专注,慕容清音也好奇地走上前看了一眼。
沙盘是北疆舆形图,看图上的布局,容易胃口不小。
他不仅想吃掉犬戎,还想顺带打通西域廊桥。
慕容清音仔细看了看,随手将沙盘里的旗子拔掉一枚:“不看了,先休息。”
“嗯?”容易盯着他拔走的旗子,愣了一下,欣喜地转身抱住慕容清音。
“清音哥哥眼光可真毒辣,就是这个钉子。”容易笑着将人打横抱起,往后殿走,“多谢哥哥指点。”
慕容清音随手将旗子丢回去,看那旗子稳稳地扎在沙盘上,笑了一声:“当然,本王又不是吃素的。”
这小子是当局者迷,陷入误区了罢了。
“是是是,清音哥哥不吃素,哥哥荤的很。”容易调笑。
慕容清音一愣,所幸灯光昏暗,遮住了他面上的绯红。
青年瞪他一眼:“就你会说。”
容易笑得更欢了:“我不仅会说,更会做啊。”
“容易!”
“知道,不说,只做。”
“你——唔……”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