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华宫。
大夏君臣已经欢聚一堂,在舒舒服服的欣赏歌舞了。
有了白日的铺垫,容易也懒得装了,大剌剌地和慕容清音坐到了一张桌子上。
小少年趴在桌子上,百无聊赖地将自己的茶杯来回拖拽,看碧色澄澈的茶汤洒出来,拿手指蘸着在桌案上画圈儿玩。
慕容清音喝了杯酒,低头看着懒洋洋趴在桌上,没点儿正形的少年,拍了拍他的脑袋:“坐直了。”
一点儿皇上的样子没有
“就不。”少年嘟囔着,继续趴在桌子上拨弄茶杯。
反正小皇叔宠他。
他要恃宠而骄,哼!
慕容清音也懒得再搭理他,自己给自己倒了杯酒,小混蛋,没点儿正经模样。
大殿外突然传来内监的声音:“朝越太子到,庆善公主到——”
都不用慕容清音再提醒他,容易噌的坐了起来,身子挺得笔直。
哼,狐狸精来了,他必须得拿出最好的状态来!
容易瞪大眼睛等着。
阮成桂带着庆善公主缓步进来。
两人俱是朝越传统服饰,打扮的也算金尊玉贵的,可是大夏群臣还是看不上他们。
蕞尔小国,不堪教化。
怎么看都透着一股子小家子气。
就这样,还想和皇上抢王爷?
呸。
阮成桂感觉到了大臣们的眼神从早上的疏离有礼变得不屑一顾。
但是他不知道为什么。
大臣们当然也不会告诉他们。
告诉他们,因为他俩,王爷和皇上的窗户纸捅破了,断了他们送女儿侄女外甥女入宫入王府的美梦?
那是不可能的!
所以,这个锅,两人背住了就好。
两人上前行礼,见过慕容清音和容易。
容易瞥见庆善公主的眼神一瞬不瞬的盯在慕容清音身上,立刻娇若无骨的靠进了慕容清音怀里,用软绵绵的嗓音道:“贵客远来,还请入席。”
慕容清音瞥了一眼容易矫揉造作的样子,笑了笑,没搭理他。
也没搭理一直直勾勾盯着自己的庆善公主,自顾自的饮酒。
雪中韵梅香清浅,入口绵柔,初时不觉其中韵味,回味悠远。
就像容易一样,让人成瘾。
阮成桂带着庆善公主在朝越国的席位上坐下。
看慕容清音冷冷地,对自己完全没有反应,阮玫致有些着急。
少女看着眼前如彩蝶般翩跹而来,扭动着腰肢起舞的舞姬,味同嚼蜡。
一曲毕,群臣喝彩。
舞姬翩翩退下。
庆善公主站了起来:“摄政王,本宫想借乐师一用,为王爷献上一曲朝越舞蹈。”
少女一双桃花眼灼灼含情,脸上挂着羞怯的笑容。
“小妹!”阮成桂没想到妹妹忽然来这出,吓了一跳。
慕容清音的手按住就要跳起来骂人的容易,淡淡地笑了:“好啊,庆善公主要跳舞,本王又岂能扫了贵客的兴。”
他拍了拍手,将首席乐师喊上来:“庆善公主要什么乐曲,尽可开口。”
见慕容清音压制住容易,不允他反对,庆善公主眉开眼笑,洋洋得意的谢了恩,去和乐师讨论自己需要的乐曲了。
阮成桂有些尴尬,试图站起来缓和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