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必须得付出,安妮,抢得先机非常重要,”达格劝诫起女儿,“你看,一个毛头小子先献上了忠诚,我们就不得不把金子分给他。”
“......我知道了,爸爸,”再抬眼时,安妮卡的眼睛恢复了往常那种明亮,脸上的表情也松快起来,“往好的方面想,我现在能好好在信里给之前那些暗地里说我闲话的人难堪了。”
“而且不管我们什么态度,他们总是会求着让我们给一个替里德尔小姐办事的机会。”达格和女儿笑笑,继续拿起黛拉的指示读了起来。
“她还要......F国魔法界其它家族势力和产业的详细报告。”达格皱起眉,没太想明白黛拉要这个的意图,毕竟她看起来没有收拢很多势力的打算。
“我们不可能所有时候都猜透别人的心思,只要做好自己的事就行了?”安妮卡向前探了半个身子,试探性地向父亲说起他曾经的教导。
“你说的很对,安妮,”达格眸子垂下,神情复杂地笑了笑,“只有揣度心思的属下,没有领导力强的二把手。”
本来位居上层的罗奇尔,在一场牢狱、一次审判之后,成了匍匐在13岁小女孩面前的狗。
其实谁都知道黛拉·里德尔本身拥有的不算多,但她身上黑魔王留下的权威是所有财富和权势都比不上的。
拥有财富和权势的人,怎么可能比得过掌握生死的人呢。
达格看见了这一点,所以他低下了头。
“嗯?她还问了你姐姐的成人礼呢。”达格语调一扬,他抬眸看向女儿,“你上学后说不定能多找找里德尔小姐,我感觉她对你还算和善。”
和善?
安妮卡一点没看出来,她能想起来的只有压力。
“可是,金子......”安妮卡以为父亲这次也会带自己去提前熟悉的。
“我们可有一个校董亲戚,请假不是什么难事,我当然会带你去那边的,”达格觉得这两件事完全不冲突,安妮卡可以同时做好一个乖巧的学生和一个合格的继承人,“我先来给你讲讲吧,你知道这边出过一个圣徒吧。”
“文达·罗齐尔。”安妮卡立刻报出了名字。
“她追随的格林德沃在M国制造过骚乱,死了个麻瓜,毁了个车站,当时据说是妥善处理了,清除了麻瓜不好的记忆,但是,”达格不屑的笑了一声,“不是所有人都把混乱和死亡当成坏的记忆。”
“这里面,坚定认为自己没有失心疯的人开始寻求和魔法合作的途径,而我们中的一部分人,看见了那里麻瓜对黄金的影响力,于是一些合作达成了。”
“哦,不必有什么心理负担,安妮。”说到麻瓜的时候,曾经那种高高在上、不屑一顾的表情重新回到达格脸上,“不管有没有我们,麻瓜的经济也总是一团糟的,而我们和他们的合作可帮他们省了不知多少事。”
“我本来也不会有什么心理负担,爸爸,”安妮卡说话的音调一下扬起,又猛地落下,把她对麻瓜的不在乎表现到了极致,“我们和他们又不是同样的存在。”
迫于形势,他们在别人面前低下了头,但有些东西深深刻进了他们的骨子里,他们仍旧是傲慢的、自大的,并且几乎是不会改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