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纵走过去,抱起冲过来的糯米团,将他举过头顶。
萧望津一边尖叫,一边乐,“还要!还要举高高!”
萧纵逗他玩了一会儿,顺势坐到元稚身边。萧望津夹在两人中间,莫名觉得怪怪的,准备回去找娘亲。
孩子刚迈出一步,被萧纵一把拎回来,小家伙可是他的挡箭牌,不能让他跑了。
萧望津茫然地睁着大眼,“小叔叔?”
“叔叔渴了,帮叔叔倒杯茶!”
“好!”
元稚瞪了萧纵一眼,小家伙跟桌子差不多高,怎么帮他倒茶?
她按下萧望津的手,柔声道:“茶壶太重了,叔母来吧!”
萧纵轻笑,元稚不明所以,有什么好笑的?
她倒完茶,忽然反应过来,称谓错了!
自称叔母,意味着她默认了萧纵还是她夫君。不行不行,她辛辛苦苦伪造和离书,可不是为了过家家!
她将茶杯放在他面前,疯狂使眼色,让他赶紧走。
萧纵装看不见,一杯茶喝了半晌,最终秦氏忍无可忍,亲自把他轰去前院。
京郊别院。
闺阁中绮茵绣幄,璀璨生辉。袅袅薄烟由熏笼弥散开来,细腻芳香浮动,飘向垂在地上红纱帐。
一抹倩影映照其上,忽隐忽现,令人浮想联翩。
冯权扶着头痛欲裂的脑袋,从地上爬起,这是他第二次被强行带到此地,不由怒从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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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主,你可知袭击朝廷命官,该当何罪!”
许慕心红唇微勾,“不知,还请大人为我解惑。”
冯权怒道:“依大祈律,殴打官员,轻则监禁,重则流放!”
“哦。”
许慕心从帐中走出来,伸出双手,“那就请大人,缉拿我归案。”
冯权侧首,看到她只着亵衣,心跳停了一瞬,迅速扭过头。
“县主身为皇室子孙,怎可赤身裸体于人前?如此不自重自爱,简直有损大祈颜面!请您穿戴整齐,再跟下官到三司认罪!”
许慕心环住他的腰,脸贴着他的后背,眼神如妖孽般妩媚。
“我不守礼仪,不知廉耻,大人尽可以写进奏本,去陛下面前告我。”
冯权掰开她的手,冲到榻边,拿起衾裯扔在她身上。
“都察院的奏折,乃是用来纠察官员过失,针砭时弊。县主的风流韵事,不配载于其上!”
许慕心面上不起波澜,任衾裯滑落,缓步走过来。
“冯大人刚正不阿,真是大祈的栋梁之材!不过你可想好了,现在不抓我,以后你可就没机会了!”
“我说了,让你穿好衣服,跟我到府衙领罪!”
许慕心摊手,“从小到大,我吃饭穿衣皆由侍女服侍,她们不在,我也不会穿啊!要不,大人帮帮我?”
“许慕心!”
冯权气得血色上涌,如霜的脸骤然通红。
“穿个衣服而已,值当这么生气?如果你知道我待会儿要做的事,岂不是要一头撞死?”
她水眸潋滟,好整以暇地望着他。
冯权觉得自己越来越晕,身上也越来越热,他呼吸粗重,眼底闪过一丝惊慌。
“你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