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尝尝我酿的酒。”
二人双双瞪大眼睛,没想到这般醇香的酒是她所酿!
尝过之后,没有一丝上头的晕眩感,只觉齿颊留香,神明气清,回味无穷。
“好酒!”褚逢尘赞道。
他饮完一盏,掏出银票,说道:“嫂子,我要十坛,劳烦您差伙计分别送到我和梁雀府上。”
元稚笑道:“今日店里只有门口那一坛,多了没有。这样,我让伙计给你们打两壶,带回去给家人尝尝,若觉得好,大雪那天过来喝。”
褚逢尘满脸遗憾,如此好酒,不能痛饮,可惜啊!
他在心里算了算日子,距离大雪还有好几天,这点酒得留着慢慢喝。
元稚将钱退回去,“这个我就先不收了,真想付账,大雪那天再来吧!”
“那怎么成?冬日生意难做,更何况您一个女子,独立支撑偌大的酒楼更是不易。钱,您必须收下!”
“跟表嫂客气什么?你不会是大雪那天来不了,想爽约吧?”
“哪能啊!我肯定来!”
两人拉锯了一会儿,元稚跟他说不通,对梁雀道:“梁小姐,你瞧瞧他这个犟脾气,成亲以后你受得了?要不我重新给你说和一个,保证不比这个差!”
梁雀一个深闺女子,不能直接表露心迹,手足无措道:“元老板,褚公子他平时不这样,他就是……就是觉得不能白拿你的东西。”
褚逢尘急道:“表嫂,我可是你表弟,你怎么不向着我,反帮着外人抢我媳妇儿?我挑明了啊!我此生只喜欢雀儿,你别乱点鸳鸯谱!”
元稚表情生动,“逗逗你们而已,瞧把你们吓得!行了,带上银子,带上酒,快回家吧!大雪那天你俩必须得来,不然,我跑你们府上去讨酒钱!”
褚逢尘和梁雀面面相觑,生怕再待下去被元稚劝分,揣好银子,提着酒壶,赶忙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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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稚在酒楼待到傍晚,没乘轿子和马车,慢悠悠走着回府。
路过一家药铺,她停下脚步,没有迟疑地走进去。
吴王府。
自上次陛下带有暗示性的训斥后,李睿在府中反复回想那几句话,没时间给元稚的酒楼捣乱。
然而淑女们入宫后,他那个皇帝老爹一晚没闲着,前天宠幸这个,昨天宠幸那个,龙精虎猛,跟前几日病弱的样子判若两人。
这么健壮,别还没轮到他登临大宝,再多出个皇弟来!
这两日,李睿越想越愁。
嫔妃里面,有一位酷似殷贵妃的元昭仪,是元稚的亲妹妹,进宫第二天,就被传召侍寝。
父皇如此喜爱元昭仪,元家若借女儿平步青云,他和母后的处境只会越来越艰难。
绝对不能这么下去!
进宫的人里面,有一位颖川侯的孙女,听说是太后保下,送进宫中的。
父皇此前因国舅的事惹怒太后,为给太后赔罪,第一夜就召了魏小姐侍寝。
魏家覆灭由萧纵一手主导,魏小姐该恨透了萧家,若能联合她对付萧纵,从此安插自己人进豹韬卫易如反掌。
此事交给母亲,至于元稚,他想搞死她轻而易举!
今日派去盯未晏楼的仆从回禀说,那个女人在门外兜售自酿酒水,打算大雪当天大赚一笔。
撞上门的机会,不用白不用,他一定在那天,送她一份大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