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元奇这才想到他思虑不周,戴宗几个质问函是走官方渠道,又未曾知会定边,这难免让人多心。现在把控中枢的是新党,锐意进取,难道杨家是想借机和西夏做一场?!没有什么比军功更能吸引将门。
杨元奇哈哈解释道:“有一些边境需要和盐州勘定,又不想弱了名头,就以这种方式给对面西夏仁多保忠打招呼。”杨元奇也不会说找仁多保忠谈什么。
张伯奋道:“边境有小争议,杨少当知会州府。”
杨元奇说:“嗯……这事是我唐突,过几日我去定边给两位张大人赔罪。”戴宗给他这个主意时候,他没多想。现在看这就过于贸然,知定边的不是潘易岭,这类事是得和州府商议。这事要解释清楚不难,而是程序上有问题。这其实可以归结一个西北老将的跋扈。
张伯奋道:“杨少这个答案回头好就好交差了。”
张孝纯和张叔夜因为这事遣张伯奋来问询,那就是不愿事情扯大,杨元奇去定边赔罪也是意识道自己这次的莽撞。
张伯奋应下,杨元奇有这个态度,什么都好商量。
李师师道:“张公子,我家相公这段时日因为银子缺口太大,气火攻心,此事多有不妥,失之谨慎。回头你也在张叔面前说道一二。”
李师师这个话有另外一层意思,杨家缺钱。张孝纯并未短缺杨家军的军费开支,恰恰是这个“未短缺”让杨家异常难受,以前好歹能找些理由从定边弄一点。杨元奇就月寨开水渠这事上想要点银子,定边就直接打回了折子。以张孝纯这个角度,这事没有问题,月寨是羁縻寨,不能你杨家把羁縻寨好处占了,又来朝廷这里打秋风占便宜。
张伯奋甩锅道:“弟妹可别难为我,钱的事我可不去触他们的眉头。”定边一样缺钱,枢密院不愿多拨资金给定边甚至有杨家的原因。
杨元奇说:“算了!你来西北我怎么都得做东,一会我喊了董平还有箫让,晚间一起醉一场。他们两个当年太原和你也是旧识。哦,金莲晚点也会赶过来,还得谢谢当年你对潘家的维护。”当年太原潘家涉入走私一案,张近提刑司宪台还有张伯奋这个押司是站在了转运司这边,拦住了太原府对潘家一案的介入。事情看似不大,却非常关键。
张伯奋道:“这就不用你谢我我谢了吧。”以杨家和张家现在的家势,这不过是一桩小事尔。
杨元奇说:“金莲非常承你们的情。”
张伯奋最后说道:“听闻杨家军一些操练手册非常完善,杨少可否提供一些。”
杨元奇道:“又不是什么兵家秘术,这事一会你给箫让监军说一下就是,不过酒可不能少。”
张伯奋哈哈,就当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