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门任务只是取回门派至宝,并且再三强调,如若师兄执意不肯给,就放弃任务回师门复命。现在二师兄的举动无疑与师门意愿相违背,所以两人假装在一旁压制伤势,并未出手助阵,并且偷偷的在一旁观望,关注着场中交战双方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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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保手无寸铁,加上之前在打斗中受了伤,自然敌不过手执铁骨扇的黑衣人。几十回合下来,手上,身上被划开一条一条的血口子。酒保清楚,伤口都不致命,就破了点皮,只是看起来血淋淋的,有些瘆人。酒保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通过这样满身伤痕的状态来让对手放松警惕,从而寻到出手的机会。
“哈哈哈……妙手书生也不过如此嘛,看看你满身伤口,看看你这狼狈不堪的样子!我要把你全身筋络都毁尽,让你成为废人。因为你的存在,让师门年轻一代弟子都显得黯淡无光。你让我们受尽了冷眼,你让我们受尽了屈辱,你该死!”
二师兄此时的情绪显得异常激动,看样子酒保的卖惨奏效了。只见他眼神中充满杀意,急促的向酒保攻去。因为情绪波动较大,他手中的扇子挥舞得越发犀利,同时也有些失去章法。酒保一边避让进攻,一边向杂货间这边退步,丝毫没有察觉到墙角隐藏的危险。
执剑黑衣人目不转睛盯着酒保的后背,距离越来越近,越来越接近自己的绝杀距离……他屏住呼吸,右手紧了紧手里的剑,只等酒保再退几步就出手。
二师兄手上的动作更加狠辣,铁骨扇子直指酒保咽喉,同时左手抖出三支针,弹向了酒保面门。酒保身体后倒右手撑地,左脚踢向二师兄持扇的右手腕,同时左手将从柱子上拔下的三支针甩了出去……只听一声脆响,二师兄手中的扇子随之脱手而出,插在了杂货间的门上。
“啊——啊——”二师兄发出了痛苦的嚎叫声,只见他满脸是血,右手手腕已然碎裂,森森白骨刺破了皮肉,看上去非常瘆人。酒保刚稳住身形,下一瞬间,他感觉背后一凉……酒保本能地避了一避,随后,一柄剑从他背后刺入,在即将刺穿心脏从前胸透出的时候,所有人动不了了。
刺入酒保身体的剑,硬是没有将他一击必杀,就连将要喷出伤口的血,此时都没有来得及喷出来。
洒保这才意识到,自己被偷袭了。偷袭自己的这一击,时机准确,角度刁钻,力道也足够,丝毫没有给过自己一丝反应机会。这一击必杀的攻击是如此完美。没错,就是完美。即使自己全盛时,避开此击的概率不会超过四成,何况此时的自己已负伤多处,十死无生。
酒保意识到,这是有神秘高手出手救下了自己,今天本该交代在这了,奈何,奈何上天眷顾,让自己遇上了如此不可思议的事情。全身上下除了眼球可以转动,除了大脑可以思考,别的地方竟然完全动不了。
他目光移向二师兄,也就是自己的师弟。此时的二师兄,一双眼孔里扎着针,嘴巴大张着保持着啊——的发音,但声音是断的,没有再发出半声,脸上还挂着血。
再看另外两个黑衣人,一个依旧单膝跪着单手撑地,另一个同样倒在地上双手捂着小腹。至于另一个偷袭自己的人,酒保现在背对着他,看不到身影,看不到容貌,但思绪里,他已经在筛选对象了。
反观最后出手的黑衣人,他额头上慢慢渗出了血,随后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手上的剑也随之向后滑落,掉在了地上。他死了,怎么死的没人知道,身上唯一一处伤口便是额头上的一个小点,只有那缓缓渗出了血——一滴血。
所有人都恢复了行动力,二师兄的惨叫声再次传到了众人耳朵里。酒保思索了一瞬,开口道:“你们走吧!念是同门师兄弟,医药费就不用赔了。替我向师门带个话,东西用完,我会完好无缺的送回去。”
酒保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留下了一死三伤的四个黑衣人。受伤黑衣人背起了地上的尸体,女子扶住二师兄的左手,而后拖着受伤的身体,艰难的起身离去,他们略显病态的背影渐渐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夜,如此安静,静得有些让人害怕,静得听得见自己的心跳声,静得会让人怀疑,自己是否还活着。酒保见几人已经走远,强忍着伤,在自己身上慢慢点了几下,而后纵身从客栈二楼的窗户跃了进去。
他提着换下的几个油灯,费了很大的力才从客栈二楼的走廊尽头走到了楼梯。平时下十几阶楼梯就跟玩一样,现在的他每下一阶都是撕心裂肺地疼。
十九,十八,十七……他轻轻吸了两口气,继续往下走……十六,十五,十四,他又停下来喘了两口气……终于下到了大堂里,此时的他已经两眼发花,但他强忍着痛扫视了一眼大堂内部的情况。确认了掌柜正坐在蓑衣男子面前犯花痴后,他掀起柜台后的帘子,钻了进去。
跌倒,盘腿,运功调息……酒保调动全身真气,把周身受伤情况查视了一番。除了最重的那处剑伤,外右肋下的三支针也是一个麻烦的事,长时间留在体内肯定会引发感染,最后便是胸口这一拳。这一拳虽然震伤了自己,现在缓过来却也不是最棘手的事情。至于身上其余伤口,都是些刚刚破皮的皮外伤,没有特别碍事……死不了了,酒保确保自己没有生命危险后,微笑着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