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屿这孩子本质上不是个坏孩子,说到底这事是我们做父母的管教无方,这才让他钻了空子到处迫害其他无辜女孩。”
“唉…”他看着不过半百。
富有气质,谈吐知进退。
所说的这番话乍一听诚恳动人,不过也就乍一听,实则驴唇不对马嘴。
他浸淫商场多年,那双诡计精明的眸子再怎么装随和都掩盖不住明晃晃的算计与威胁。
郁宜舒脸上挂着无辜的笑道:
“陈叔叔和夫人既有如此父母心,那便替陈连屿同学当着全校师生的面进行公开道歉吧,这些女孩们得所如此真诚的忏悔,定会原谅连屿的所作所为。”
“啊,啊?”陈敬礼听完表情像打翻了的调色盘甚是多变,最后都化成不可置信。
这么些年几乎没人敢在他眼前装傻充愣。
眼前的女孩看着单纯可欺,没想到牙尖嘴利得很。
陈太极力忍住想要撕下她脸皮的冲动,从嘴里恶狠狠挤出,“你让我们去给那些贱货道歉,可真敢想!你和这些贱货们承受得起吗?”
郁宜舒看着眼前两位,忽而一笑,“当然,不然您二位今日当真是同我品茶来了?”
她之所以这么笃定。
是因为陈敬礼的出现必是有什么影响到他们最核心的利益了,结合陈太表现不难出有人在压力他们。
席先生的手段要比她想的厉害得多。
看来日后相处更得谨慎些。
陈敬礼说:“这位同学,我们各退一步你看怎么样。”
“怎么退?”她道。
“道歉我们还是要表示的,但可以私下来解决,学校那边若能保住连屿学籍的话,我们会再给予你一笔可观的安抚资金,你看如何呢?”
他就不信就快踏入社会的她能对金钱不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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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下一秒就听女孩声音轻快道:“好啊,这是我银行卡号,你现在就打。”
陈敬礼眸光一转,仿佛一切尽在他掌握中。
他摇摇头,果然是不能免俗,就这也值得那深藏不露的席家为之出山。
看着她的脸上都带着些许轻蔑,“转过去了。”
陈太在一旁冷呵,“拿着钱就偷着乐吧,真是上不了台面的贱骨头。”
他们不知,此刻所有的对话都一字不落的被监视着传入隔壁。
鸿雁默默吃着瓜,这陈家在岑京算是什么东西,先生动动手指就能将其碾死。
原是看在小太太才拖到现在。
不过这是在等小太太亲自处理吗。
这钱都收了,估计得歇菜了。
再看向先生,有条不紊的泡茶丝毫没被影响。
郁宜舒看着卡里那一串零,满意的点头。
陈敬礼见此笑道:“那我们便算是和解了。”
“嗯?和解?我有说过吗?”她清丽的脸庞上长睫微动,黑眸一片澄澈,不染纤尘。
仿佛刚刚收钱的不是她。
“你!”陈敬礼险些动怒。
下意识想到她背后之人,极快的压住要外放的情绪,僵硬的扯了扯嘴角,声音放缓道:
“同学,你这又是什么意思呢?”
只见她俏皮一笑,“哦,没什么意思,就是觉得好玩。”
“小贱人你耍我们玩是吧!”陈太从座位上弹起,指着骂嚷。
郁宜舒一脸不解道:“这不是陈太前几日教我的嘛,怎么?这么快就忘了。”
陈太瞧她这副得意样瞬间怒火中烧,顾不得一切就要上去打她。
郁宜舒丝毫不惧,甚至都懒得动一下。
就在快要碰到时,陈敬礼手不留情的直接拽过陈太的衣领。
“啊!”陈太被狠狠摔到软垫上,姿态狼狈至极。
“从此刻开始你要再敢多说一句,看我回去弄不弄死你。”
“没事做,就在这老老实实的泡壶茶等着!”
被警告后的陈太垂着头,畏畏缩缩匐到桌案,十指拎着檀壶抖成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