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地上滚过一圈粘了污垢,要是坐下难免会把这弄脏。
妇人也没勉强她。
没一会,穿着同款制服的佣人手中端着鎏金瓷杯,花卉彩碟,有条不紊地放下又离开。
“红茶,这几样是用鲜花现做的点心,您可以品尝一下。”
“谢谢。”郁宜舒道。
她又看了手机,还剩一个小时,有些着急道:
“不好意思,你们先生…”
“郁小姐这么晚前来是有事吗?”
话被打断,男人面容昳丽,芝兰玉树地靠在旋转楼梯上,阶梯蜿蜒饰满鲜花。
他修长的指尖随意折下一朵。
粉色的。
男人琥珀色幽眸居高临下的望向她,唇角小幅度地勾起。
郁宜舒仰起脸与他对视,其实一颗心紧张的不行。
“我…我想和您谈谈。”
男人敛眸,不动声色的掌控一切。
他从台阶上不疾不徐地下来,径直坐到沙发上,随口道:
“郁小姐怎么还站着,是我招待不周了?”
“不是,只是我衣服不干净,坐下会蹭脏…”郁宜舒眼睫轻颤,诚恳道。
男人冷凝的目光落到她身上,脸色倏地沉了下去。
她短袖肩颈处不平,一侧衣料明显被人暴力撕扯过,可怜的耷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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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发半遮住圆润肩头,依稀能见道道红痕,更不用说她脸上的五指印记了。
派过去的人都是吃白饭的吗?一件小事都干不好,还是说最近对他们太仁慈了??
郁宜舒被盯得十分不自在,有种羔羊误落狼王领地的错觉,总觉得他在压抑着什么,心中不免咯噔。
“席先生。”她小声叫他。
“不好意思,想事情入神了。”转而他换上一副轻松的神情。
“……”
郁宜舒直接切入正题道:“您上次说的…结婚一事,现在还作数吗?”
“郁小姐这是对我感兴趣了?”
她一顿,接受了男人的调侃,在他的注视下沉默的点头。
他问:“我想知道是什么让你改变了想法。”
一语中的。
郁宜舒抬眸,“席先生,您说过需要人尽快与之成家,而我…想借您的势。”
“我们可以合作。”
他低笑出声,懒散又无情的拆穿她,“可,相比于我的需求,郁小姐的看起来似乎更急些。”
“……”
被看破,她并未露出慌张,既然来了,必须得不虚此行。
“我承认,目前是有急事求于您。当然,为了符合规矩,您可以在原此基础上提出我可以满足的任何条件。”
席鹤词挑眉,道:“任何?”
“任何!”
红茶挡住薄唇翘起的戏谑之意,他指腹细细摩挲着花瓣。
易折,易破,和她一样。
要是没人护着就会轻易变成他人脚下泥。
“上次聊完后,我回去想了想,就像郁小姐说的,我的确有更合适的结婚人选。”
“……”
余下话里意思显而易见。
在来的路上郁宜舒想过许多,对于男人的拒绝也在情理其中,眼下事态紧迫,她处于被动,尽力争取道:
“但…席先生,请您相信我,选择我,我定是会尽自己最大努力做到最合适的。”
男人语调不变,说出的话凉薄无比,“虚无缥缈的承诺最是不可信,如若搞砸,郁小姐拿什么来抵。”
他目光轻佻的打量她,“这具肉体吗?可惜了,我不是什么好色之徒。”
“先生不给我这个机会,怎会知道我做不了?”郁宜舒反问。
席鹤词眼眸眯起,像是在斟酌她的话语,硬朗的五官微微有些松动。
“商人重利,郁小姐想在我这拔得头筹,总得付出点什么。”
郁宜舒说:“比如?”
他玩味一笑,“不急,以后你会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