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毫未变。
大概,有的人喜欢不过转瞬即逝,有的人偏爱却是从一而终。
这种感觉就像是,曾经在某处看到了一处美好的风景,走到了新的地方,所有的事物不再是从前的模样,哪怕山还是山,海还是海。
可就在某一天,她又突然发现,其实山还是山,海还是海。
即使留处无声,但曾为她喧哗过的山,翻涌过的海,依旧会再次掀起波澜,一遍又一遍,重复过往的曾经。
所以,记得与否真的那么重要吗?
心底忽然失去了答案。
——
几天后。
马尔福庄园。
不愧于世代累积的纯血家族底蕴。
她在夜色下轻轻抬头,对上了那座熟悉的、高大辉煌的白色宫殿式建筑,忽然攥紧了手。
又来到这里了吗?
“菲——菲欧瑞拉·柯林斯!”
她回过头,马尔福一行人的身影在不远处的月光照耀下分外清晰。
或许是看到她不同以往的穿着,对方雾蓝色的眼眸忽而一亮,明媚澄澈。
宛如拨云见日般,那瞬间的清朗胜似仲夏星空。
对方的语调虽然是少见的欣然雀跃,脚下却沉稳有力,一步步迈来,矜贵雅致,铂金色的发丝映得月色生辉。
不得不说,即使身旁跟着一众人,甚至是过分出众的扎比尼和诺特,对方依旧是中央最耀眼的那个。
她看了两眼,忍不住想,哈利还真是马尔福的克星,无论大小。
明明这么出众的气质,只要碰上对方,就什么纯血脸面贵族涵养全部荡然无存了。
学期末多比的事她刚巧赶了个尾端,但如果不是她凑巧路过,及时扶了某人一把,她想高贵的马尔福家主先生恐怕就要用脸颊抚地了。
哦,一提起这个,她就想到了对方身上那股浓烈的玫瑰味。
挥之不散。
她感觉那天自己就是鲜花香精转世。
“马尔福先生,日安。”
提起裙摆向对方施了一个淑女礼,她看着对方身后几道不善的目光,犹疑了下还是选择了相对稳妥的敬称。
“哦——我说过的,你可以叫我德拉科。”
马尔福不高兴地皱了皱眉头,又蛮不讲理地指出,“但我要叫你全名,我才不会和那个破特一样!”
随便。
实话说,她挺惊讶的。
听着对方这几句变相承认自己身份的话,她顿了顿,很给面子地应道,“当然,德拉科少爷,你是最特殊的那个。”
少见直白的话音。
马尔福不自然地咳了两声,脸颊呛起了星星点点的红晕,不过他身边那个女生看过来的目光更厌恶了,瑞拉干脆装作没看到。
“哦——”
他拖长了语调,嘴角得意洋洋地翘着说,“真希望你能永远记得这句话。”
那要看你今后的态度会不会坚定如此了。
德拉科。
同时也是马尔福先生。
……
实话实说。
纯血家族的晚宴还是一如既往无聊。
酒杯轻轻扣了扣,她抬眼,扬起了一个谁也不会感到厌烦的笑容。
“扎比尼先生,有何贵干?”
“小姐,”
面前人的笑容比她还漂亮,唇角的弧度灿烂真诚,在灯光下绚烂如烟,“这是又要装作不认识我了吗?”
又?
什么时候?
“没记错的话——”
嘴角弧度不变,她圆滑地指出,“我们之间并不算认识,扎比尼先生。”
“哦,是吗?”
狭长的眼眸不自觉弯了弯,余尾小钩子似的上挑,“那我很好奇,上次是谁在人群间向我问好?”
奇怪。
布雷斯·扎比尼这家伙竟然也会用翻旧账这么低级的方式扳回一局?
她预感反常地对上那双眼睛,意外地发现琥珀色的瞳孔里没有流淌着一贯的蜜糖,偏深的,沉淀的,似乎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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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悦?
“我以为那是种很明显的礼节性回复,扎比尼先生。”
虽然能明显感觉到对方情绪不大好,但她又没有必要时时哄人开心,如今既然决定要把边缘渗透作为主导,她就不会如从前一样行事。
对比起让话题气氛更和谐,显然,扎比尼反常的原因更值得她深究。
试探一下吧。
眼底的色块愈发沉积,他的唇边反而扬起了一抹甜蜜至极的暧昧弧度。
“既然如此——”
“那我想,柯林斯小姐对德拉科的表现也是一种礼节?”
她的嘴边刚刚吐出半个“No”的音节,目光便猝然对上了面前人那双捉摸不定的眼睛。
出于本能的危机意识,唇齿间急急一挡,话音再次落回了肚子里。
沉默。
还是沉默。
“布雷斯,你在这里干什么?”
谢天谢地,终于来了个人。
快把这个不正常的布雷斯.扎比尼拖走吧。
以潘西·帕金森为首的几个女孩站在了不远处,目光冰冷地看过来。
虽然话音里只字没提,但主要针对的目标也很明确。
正是她。
刚刚出声的人穿了一袭柔栗色长裙,面容还很稚嫩,她旁边站着五官同样稚嫩的尖脸少女,墨绿色的系带连衣裙,是那个据说相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