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感觉自己的脸一下就烧起来了。

“教授，”

身旁全程沉默的少女忽然开口，她抬起头，轻声说道，“我能不能也问您件事情？”

湛蓝的眼睛对上了一道不符合年龄的平静目光，邓布利多和颜悦色地说道，“很乐意替柯林斯小姐解惑。”

虽然同样都是温和的语气，但瑞拉明显能感觉到，邓布利多对她和哈利是不同的。

更平等？

还是更疏远？

她一时有些摸不清这种区别对待是好是坏。

但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在邓布利多鼓励的目光中，她淡淡问道，“十六岁的汤姆.里德尔水平如何？厉害吗？”

这是个奇怪的问题。

按理说，他们已经跟对方交过锋，最后还打败了那个人，应该是很了解这件事的。

哈利就是这么想的，他有点吃惊地转过头，看向少女的侧脸。

——从容不迫，丝毫没有表达不当后的仓皇无措。

“很了不起。”

邓布利多像完全没意识到这个问题有什么不对似的，专注地凝视着桌角，用一种回忆的口吻缓缓说道。

“那个人可以说是霍格沃茨有史以来最出色的学生，像是为魔法而生，聪明，强大，优秀，同时还能保持谦逊，几乎没有人不看好他。”

魔法只绽放在少数的灵魂里，而天赋绝伦者，注定将引领一个时代。

少女挑了挑眉，只有在谈论这种话题的时候的时候，她才能从这位老校长身上，窥见两分他曾经的影子。

曾经的他与他理念一致，不是吗？

她点了点头，觉得引子可以了，于是再度开口，“既然这样，教授有没有想过一件事？”

邓布利多似乎感知到了什么，饱含深意地看向她，“柯林斯小姐请说。”

“哈利波特，”

话音顿了顿，少女直视上他的眼睛，“也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