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我心里装监控了么,一下就发现我想别人去了。
不光想了,还一下想了两个。
这病毒好厉害,一不小心就容易上脑。
陆清韫看着她不说话,只是眼神越发危险,李传真本能的想狡辩,想说谎,想否定......可是看到陆清韫明显变得黯淡,伤心的眼神。
答应了,以后都不能骗她。
李传真叹息一声,她握住陆清韫的手,抬起头,坦诚道:
“是,我想了,耶诃想了两秒,圣禄也顺便想了一秒。
不过,这并不影响我决定下半辈子都分分秒秒想着你,如果你一定要生气的话,可不可以商量一下不打脸?”
陆清韫磨牙道:“是么?那请问你在刚还一秒两秒里想到了什么好事,这么开心?”
李传真眨了眨眼,小声:“你真想知道?那我说了你别生气,”
陆清韫微笑点头,
李传真快速在陆清韫嘴上亲了一下,然后无辜的看着她,道:
“耶诃亲我了,嗯,圣禄也是,你要不要亲回来......”
片刻的寂静后,山洞里响起一声清脆的回音。
陆清韫重新坐回刚才的位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然后面带微笑,温柔嘱咐道:
“做得好,很实诚,这是个好习惯。
只是下次不许想了,更不许亲,谁再亲你,记得拿你那把没用的破刀砍死她,记住了吗?”
“好的,宝宝,我记住了。还是继续聊正事要紧,刚才咱们说到哪儿了?”
李传真一本正经,神色郑重的继续与陆清韫商议刚才说到一半的计划。
一切如常,如果忽略李传真右脸上一个清晰的五指印的话。
不怪陆清韫忍不住动手,实在是李传真这个人格的欠揍属性拉满,时时刻刻都在考验她的忍耐力。
陆清韫好脾气道:“说到我成了秦国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这点姐姐不用担心,我心中已有对策。”
李传真惊讶道:“啊?是什么对策啊?”
这还能有什么挽回的余地么?
小主,
陆清韫冷笑一声,微眯起双眼,寒声道:“呵,这次我不仅要光明正大的回秦继续做我的牧羊人,
还要给圣禄添点堵,姐姐,你附耳过来,我同你说......"
李传真依言凑过去,在陆清韫耳边小声道:“啊?为什么要附耳过来啊?我能感觉到这方圆十丈都没有别人在,就咱们俩,还有必要凑这么近说话么?
是因为这样比较有阴谋诡计的感觉?小福,你这样笑起来真的很像大反派诶......"
陆清韫深深呼吸了两口气,努力平复心情,结果还是压制不住想揍人的那股邪火。
她真的很会气人!
“小福,你干嘛,你腿还没好坐着别乱动啊,你,你.....不要过来啊,你这样,我可要喊啦......”
短短一个早晨,李传真亲了两次嘴,挨了三顿打。
“小福,家暴不好的,家暴影响社会安定......"
“哼......”
陆清韫撇过头去,懒得理她。
李传真摸摸脖子上的整整齐齐的两排细碎牙印,龇牙咧嘴道。
嘴巴也被咬肿了,还好,没出血,就是有点痛。
她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将陆清韫抱起,稳稳放在狼王老爷的背上坐好。
清理掉二人在山洞中生活的痕迹,又在洞外整了些泥土碎石。
将洞中伪装一番,虽然不知道有没有用,不过做了总比没做好。
小灰灰能帮忙背着陆清韫就已经帮了她很大的忙了,
所以李传真自己虽然腿也受了伤,却没有再坐上去给狼老爷增加负担,反正她一条腿也能蹦跶。
......
瘦水空山凝暮色,寒烟漫掩荒丘
断垣残壁诉情仇
草深蛩语切,风过惹新愁
残梦难追思旧事,孤身独对寒洲
伶仃羁旅几回眸
同伤尘世苦,相倚度春秋
李传真走出洞外,陆清韫坐在灰狼身上,此时已是雨过天晴,只是天空依旧阴沉。
李传真伸手去牵陆清韫的手,牵一次被甩开一次。
再牵,再甩。
李传真百牵不厌的和陆清韫玩着甩手游戏,一直跳着脚围着她转圈圈。
“别生气嘛,我和你开玩笑的。”
“不好笑!”
“好吧,那我下次不这样了,那亲亲可以嘛?”
“不亲!”
“好吧,那牵牵手可以吗......”
“不可以!”
“行啦,可以啦,求求啦......”
这次不同于以往任何一次逃命,这次小福也和她在一起,李传真比任何时候都要谨慎。
有了牵挂,便心有所惧,再没了单打独斗时舍身忘我的拼搏死战。
两个人,在一起努力的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
李传真虽只能用一条腿蹦跳着走,但速度并不慢。
小灰灰伏低身体,始终跟随在李传真的身后。
陆清韫紧紧抱住狼王的脖子,娇小的身躯被蓬松的皮毛淹没。
李传真目光警惕地扫视四周,脚步放得极轻,尽量不发出声音,以免惊扰山谷潜藏的危机。
天空阴沉,灰色云层还在堆积,似要塌落掩埋山谷。
风在谷中横冲直撞,野草被裹挟着疯狂摇曳,不时摩擦碰撞发出怪异的尖锐声响。
山谷两侧山壁耸立陡峭,布满刀削斧劈般的深刻痕迹。
荆棘尖刺泛寒光,偶有石块被风卷落,惊飞枝头的飞鸟,不免让人有些风声鹤唳。
野狼谷地貌崎岖,山道奇险,怪石横生,行走在其中,一不留神,便有滚落万丈悬崖,粉身碎骨的险况。
李传真背着陆清韫爬上来时,也是千难万险,当时又是黑夜时分,根本不知道自己是走的哪个方向,此时白日里一看,陡峭的崖壁连找个落脚处也难。
难怪一夜过去,也不见搜捕她们的人出现。
一直这样艰难跋涉半日有余,李传真忽然警戒的压低身形,小灰灰也机敏的趴伏下来,陆清韫手中紧握匕首,小心戒备四周情况。
”前面,有人......"
而且,很多。
李传真小心拨开眼前一处草木,前方峡谷水道两岸,各处都有白衣甲士在四散寻找着什么。
这么多人,有必要么?
圣禄这人,就是开不起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