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枝忙上前道:“见了宁安郡主还敢如此放肆?”
清仪也走上前来,扫视了那婆子一眼:“我与赵家小姐相交甚密,听说她在这处养病,我来探望探望她。”
一听是来寻赵婉若的,那婆子的脸霎时间白了,后退两步。
慌张道:“郡主……我们二小姐病得严重,恐怕不宜见客。”
清仪敏锐地捕捉到了她的惊慌,知道夏荷并没有夸大其词。
开口继续道:“既然病得严重,那我更要看看她才能放心。你在害怕什么?你且引路,我今日定要见到她。”
那婆子见清仪态度坚决,用身体挡住门:“就算您是郡主,也没有私闯别人家宅院的道理!我说了,我们二小姐不宜见客,还请……”
她的话还没说完,玉枝就在清仪的授意下将她一巴掌挥到一边。
清仪踏上台阶,冷声吩咐身后的青年佃户们:“你们将院子围起来,连只蚂蚁也不许放出去!”
又看了一眼倒在一边不住喊疼的婆子:“将她绑住看管起来,夏荷,你来带路。”
那婆子一听见夏荷的名字,控制不住身子害怕得抖如筛糠。
她这才明白清仪已经知道内情,是有备而来,挣扎着起身想要跑回去报信。
却又被玉枝踢了一脚,狼狈地跌坐在地上,被后面跟上来的人捆住了手脚。
清仪为着赵婉若的名节考虑,只带了婆子们进内院。
一路上风风火火,院内都是些婆子和丫鬟,都挡不住气势汹汹的众人。
有夏荷一路指引,她们顺利到了赵婉若的住处。
是一间勉强能遮风避雨的厢房,窗户破了洞,衰败又破旧。
这处门口倒是没有婆子看守,但里面隐隐约约有笑声传来。
“我们这般拿二小姐的东西,不会有什么问题吧?”一个婆子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又听另一个人道:“怕什么?她都要死了,没人会知道的,不拿白不拿。”
说着里面的人好像又发现了些好东西,都嘻嘻哈哈地说笑着。
情况比清仪想象中还要严重,她们已经敢明目张胆的在屋子里分主子的东西了,说明赵婉若已经快不成了。
她不再犹豫,沉声对玉枝道:“把门给我踹开!”
房门应声而开,里面有三个婆子,一时被火把照亮,她们都不可置信地呆愣在原地。
“把她们绑起来丢出!”清仪冷声吩咐,疾步走到床边去察看赵婉若。
床上的少女已经瘦得脱了相,双眼无神地盯着房顶,像灰败的落叶,毫无生气。
清仪轻声唤她:“赵二小姐,你怎么样了?”
听见声音,她失神的眼睛恢复了些清明,目光落在清仪脸上,有些吃惊地开口道:“宁安……郡主……你怎么会?”
她的嗓子因为长时间没有喝水,干涩嘶哑。
清仪握住她冰冷的手,温声安抚道:“别怕,我是来救你,你不会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