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地说道:“你是我的夫君,我怎会不帮你?我母亲疼爱我,虽是以妾室名义出嫁比不上我姐姐,可也没有吝啬。你说这么多话,喝杯茶润润嗓子。”
听她这么说,方允心中安定下来,不疑有他,接过茶水就猛灌了一口。
看他喝了茶,许映秋又陪着他说了好一会儿话。
眼瞧时候不早,许映秋带着两分眷恋看了方允最后一眼才站起身来,过往种种在她脑中浮过,他们曾经也很相爱。
“秋儿,我明日就来接你,明日咱们就有新的未来了。”方允看着她的背影,痴情道。
许映秋轻嗯了一声,却没有回头。
是她要迎来新的未来了,他可没有。
因许映秋说昨日没有寻到方允,许穗仙托江清承在外打听打听。
这事儿很快就有了眉目,这日江清承从外面回来,脸色有些凝重。
“方允有消息了。”江清承伸手揉了揉酸胀的眉心。
许穗仙见他这样,知道不是什么好消息,柔声问:“他是不是独自离开了?他负了我妹妹?”
江清承沉声道:“他死了,京兆尹说他独自死在驿站中,没有歹人所害的迹象,应当是突发了旧疾。他因病而亡,京兆尹怕闹出疫病,已经埋到城郊乱葬岗了。”
许穗仙手中的茶盏一个不稳摔在地上,惊诧极了。
许映秋得到这个消息便泪流不止,伤悲痛心的模样让许穗仙心疼不已。
她没了主意,只好去云舒院找清仪。
“好好的人,怎么突然就去了?”清仪也觉得讶异。
许穗仙叹了口气:“清承说是突发了急症,这可让映秋怎么办才好?”
清仪思索了片刻,才开口道:“她为了躲避亲事嫁进府为妾这事一开始便不妥,如今人死了她也就没了去处。”
许穗仙也是忧虑这件事,原先她也是调查过,觉得方允是个有才的可靠的,她才愿意替许映秋筹谋。
可现在人没了,她妹妹清清白白一个姑娘,总不能真的留在府里为妾吧?
况且如今旁的人都不知内情,她顶着妾室的名分,还有何人愿意接纳许映秋?
“她现下除了留在府里……”许穗仙踌躇道。
清仪却眉头一拧:“留在府里恐怕不妥,总不能耽误了她一辈子。”
许穗仙也深以为意,她仔细思索一番,才开口道:“不如先让她去庄子上住着,着手给她换一个新身份,我再将我私办的那些铺面分她一些,若她有心经商便也算一个门道,若她无心也可保她衣食无忧。今后她若再谈嫁娶,这新的身份也免去诸多麻烦。”
清仪赞许地看了一眼许穗仙,曾经那个娇娇怯怯的小姑娘也能够做到心有谋算了,她很是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