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边只要能碰到的物件都被砸碎在地上,连院里的水缸也破了洞,淅淅沥沥流了一地。
江清言一身玄色衣袍,坐在轮椅上面目狰狞。
听见有人来他手上摔瓷瓶的动作顿了一顿,抬头看向清仪,面露嘲讽,将瓷瓶用力掷到清仪跟前。
碎裂的瓷片溅落在清仪脚边,好在没有受伤。
玉枝连忙上前挡在清仪跟前。
“将三少爷请回房中。”清仪被吓了一跳,敛下惊诧之色,沉声吩咐道。
起先小厮和丫鬟惧怕伤到江清言被责难,所以都不敢上前阻止。
如今有了清仪这番话,一拥而上将江清言制住,半推半拉着他的轮椅往屋里去。
江清言冷声阴恻恻道:“你算什么东西?也敢来管我的事?这家里没有能主事的人了吗?我母亲呢?”
清仪看着眼前的人,想起从前他和江清承一起刚归家时的样子,如今判若两人。
有些惋惜,又觉得他可憎。
他和李沁如一起对穗仙做的那些事,当真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看起来是因为断腿精神崩溃神智不清,可他做的那些事处处透着利己的心思。
他情绪一直不稳,所以李沁如的事江老夫人应该不让人告知于他。
瞒着又有什么意思,他早晚要知道的。
清仪冷笑开口:“三弟弟竟不知吗?二夫人病了,送去了庄子上养病,这府里现下只有我这个长姐能来管一管你。”
“什么?我母亲病得如何?为何要去庄子上?”江清言闻言便知没那么简单,厉声问道。
清仪示意小厮们加快动作,连人带轮椅一起抬进了屋去。
屋内比之外面有过之而无不及,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清仪沉声吩咐:“三少爷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