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起身朝着江老夫人行了一礼,便退了下去。
更衣是在花园边的一处小院,徐夫人换好衣服穿戴整齐,正准备返回,就听隔壁的房间传来两个丫鬟的低语。
“三少爷”三个字钻进了徐夫人的耳朵,她不禁提了心思,靠近那房门。
“真是的,本来是把我分到三少爷院中的,却被安排到这偏僻的破院子!”一人声音不忿。
另一人道:“你以为三少爷那处是什么好去处?如今三少爷断了腿,脾气可大了,动辄打骂下人,那是管事嬷嬷疼你。你且不知,今日老太太寿辰,三少爷不便出来,竟在东偏院跟一群小丫头……”
“可当真?”
“那还有假……”
两人还没说完,徐夫人便踹了门进来,拉住其中一个丫鬟大声质问道:“你说的可真?三少爷当真断了腿?”
她心急如焚,前两日才交换了庚帖,还说今日宴席之上广而告之。
那小丫鬟惊慌地看着徐夫人,颤巍巍道:“你是谁?你怎么偷听我们讲话?我什么都不知道。”
徐夫人怒极:“东偏院是吧?我便亲自去瞧一瞧。”
随处拉了一个洒扫的丫鬟,徐夫人塞了一块银锭给她,便让那丫鬟带着她去东偏院。
江清言心中烦闷,今日都在外交际,他却要躲起来,遂抱着一个貌美的丫鬟在东偏院喝着闷酒。
徐夫人踢门进去时,他还搂着丫鬟亲昵着喂着酒,一脸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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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江清言?”
面对质问,江清言迷蒙的脑子还没有回过神来,呆滞地点了点头。
看着江清言身下坐着的轮椅,徐夫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啐了一口,转身便往宴席上去。
她要去好好问问李沁如,为何要如此哄骗她女儿,欺辱她们徐家?
徐夫人一路风风火火,消息刚传到李沁如耳中,便见气势汹汹的徐夫人已经到了近前。
“你江家可真是欺人太甚!竟敢欺瞒骗婚!”徐夫人声音极大,宴席上的众人都被吸引了目光。
李沁如险要晕过去,她怎么敢如此嚷嚷出来。
上座的江老夫人眼神凌厉:“徐夫人这是怎么了?有什么话坐下来慢慢说。”
徐夫人冷哼一声,看着在场的众多女眷,她丝毫不想给江家留面子。
她们两家交换庚帖一事已经传开,若要保全她女儿的名声,就要把这盆脏水死死扣在江家头上。
她清了清嗓子,扬声道:“江二夫人前些日子想与我家论亲,却不想江三公子已然是个断腿的残废!若非我今日亲眼所见,还不知要被你们江家欺瞒到何种程度!”
这件事瞒得密不透风,怎么就让徐夫人亲眼见着了?
江老夫人手中的茶盏重重摔在地上。
李沁如心领神会,上前拉住徐夫人:“你在胡说些什么?”
徐夫人挥袖甩开李沁如,疾言厉色道:“我们徐家高攀不起您家三公子,江家如此欺人太甚,我必然让我家老爷好好参上一本。”
说完便拉着女儿疾步离去。
在场的人皆面面相觑,看了这么一场大戏,哪里还坐的住。
不过刚刚开宴,便都陆陆续续起身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