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坐下便听屏风那边贵女们一阵惊呼,随即便听有人说着:“那位是哪家的公子,怎得从未见过?”
宋知语也走过去隔着屏风远远瞧了一眼,脸上不由泛起红晕,有些自傲道:“那是樾王,你们不曾见过表哥也是正常,他前些天才回了京,今日是特来给我母亲祝寿。”
樾王的母亲与城阳侯夫人是亲姐妹,所以两家关系很近,樾王要叫城阳侯夫人一声姨母的。
江容瑾闻言不由转头看去。
今日齐樾穿着一件靛蓝色锦缎长袍,腰束月白祥云纹的腰带,身姿挺拔,清风霁月。他眉眼如画,但气质清冷,又矜贵又疏离。
江容瑾果然如沈氏所料,见到齐樾的长相便很是心动,她不知怎得脸红了起来了。若是依着父亲母亲的意思,齐樾便是他未来的夫君。
清仪听到齐樾的名字也微愣了片刻,那日之事又浮现在脑海中,她稳了稳心神,淡定地喝了口茶水。
戚音然也忍不住探头瞧了一眼,不由感叹:“倒是第一次见到樾王,这樾王久在边关,竟生得这般俊逸。”
许穗仙心里也感叹着樾王的相貌不凡,但对于樾王,她可不敢肖想。
清仪的心思也不在樾王身上,今日是许穗仙同城阳侯世子宋知舟的定情之日,所以她无心其他。
还以为因着她今日也在,跟许穗仙在一处便不会有什么问题。
不曾想坐了一会儿,许穗仙便起身告罪,只带着丫鬟要去净房。
清仪本想拦她,却不知如何开口,待她走了片刻,也起身跟着她一同而去。
雪枝本想跟着,但清仪思虑了一番,还是让她留在原地等她。许穗仙的事,还是不能让太多人知晓,况且她带着雪枝,也不好跟踪许穗仙。
清仪昨夜便细细想过了,许穗仙不熟悉城阳侯府,也不认得宋知舟,所以应当不是她故意为之,那会是巧合吗?
给许穗仙引路的是城阳侯府的丫鬟,不过却七拐八绕还未到净房,许穗仙也发觉出不对,停下步子正要质问,却见从一边的林荫小道上走出一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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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知舟一向荒唐,他今日躲在城阳侯夫人的背屏后面,瞧着这来来往往的小姐,一眼便看中了许穗仙。
又听闻许穗仙出身不好,心里便起了心思,这样出身不好,又貌美娇俏的小姐,是最好拿捏的,也不会妨碍他娶正妻。
宋知舟样貌不差,但因为常年同通房妾室厮混在一起,所以精神不太好,加之又是浪荡的性子,风流十足。
许穗仙有些惊诧,稳下心神,能使唤得动城阳侯府的丫鬟,又见他虽不羁,但通身气质不俗,她很快反应过来眼前这位应当就是“久负盛名”的世子爷了。
她规矩地对着宋知舟行了一礼,忍住心中厌恶,甚至扬起了一抹笑意:“见过世子。”
宋知舟没想到她能知晓自己的身份,眼神中的暧昧神色更深了些:“小姐倒是很聪明,本世子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