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仪看着气氛逐渐凝固,既然规矩周全请了安,也不想在此处跟沈氏闲话演戏,便起身告了退。
屋子里便留下了江容瑾、江容瑛和江容玥三个女儿。
江容瑛耐不住性子最先开口问:“母亲说的侧妃之位是何意思?长姐不是要嫁去三皇子府做正妃吗?”
沈氏虽有些厌烦江容瑛没规矩,还是忍下不满解释道:“这事说起来也是可惜,你长姐归家前生了场病,伤了子嗣根基,三皇子的意思是先许了侧妃之位,可你也瞧见了,你姐姐也是委屈的。”
江容瑛轻哼一声,不悦道:“长姐已及笄一载有余,我们姐妹几个年岁也都差不离的,长姐若不想嫁人,是想拖着我们江府姐妹几人不成?”
这样的恨嫁之言属实不该从一个闺阁小姐口中说出,江容瑾面色不虞,瞧着江容瑛的眼神多了两分鄙夷,站在江容瑛身后的江容玥也不由拉了拉姐姐的袖子,提醒她慎言。
沈氏撇了撇嘴,但并未训斥她,只叹气道:“你也别怨你长姐,她确是个委屈的,你父亲的意思是江府定然要同三皇子府联姻的,只可惜你长姐伤了身子,不然我江府的女儿怎会只配个侧妃之位呢?”
言毕便将江容瑛姐妹俩打发了出去。
见人走远了,江容瑾沏茶递给自己的母亲:“母亲同那个蠢笨的说这么多做什么?女儿瞧着她是越来越没规矩了。”
江容瑾自诩清雅高洁,平日里虽待江容瑛不错,但心底里是最看不上这个庶妹的。
沈氏抿茶淡笑:“她确实是个蠢笨的,但同她母亲一样,长了一张狐媚的脸,我今日说的话,我瞧着她是听进去了,若是她真起了心思,我助一助她又如何?”
江容瑾却满脸不忿:“三皇子是多么临风玉树的人,母亲就算不愿让江清仪嫁给三皇子,也不该便宜了她,凭她也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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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氏闻言不由多看了江容瑾两眼,劝慰道:“我知道你的心思,可若今后三皇子成了事,后宫佳丽三千,哪是什么好去处?”
见江容瑾依旧神色恹恹,又开口道:“再过两月樾王就要回京了,听你父亲的意思,这次圣上是要为樾王择妃。他自幼在你父亲麾下磨炼,到时引荐一二,你嫁过去便是正妃,樾王府族内关系简单,又深得陛下荣宠,这才是千好万好的姻缘呢。”
樾王是陛下亲封的唯一一位异姓王,他父母兄族皆为国战死,满门忠烈,只余下这唯一血脉。
他自幼长于皇宫,成年后又在战场上厮杀出累累功绩,陛下十分器重疼爱,虽年纪轻,但在朝中地位已是举足轻重。
江容瑾听见母亲竟对自己有这般安排,忍不住红了眼眶,有些委屈。她很早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