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其中一个娃娃手中的草断裂,扑通摔个屁股蹲,这场拉锯战结束。
“该我了!该我了!”
旁边看客娃娃立马补上位置,手里捏着精挑细选出来的状元草。
一边空旷的地方一群妇人坐着从自家搬过来的小凳子围在一起,纳鞋、补衣、捡豆子,嘴里聊着三村五里的新鲜事儿,手中的活计是一点儿没耽误,时不时还要朝周围的娃娃吼几声,好不热闹。
然而在一位妇人的视线定格在村口后,热闹的场景缓缓沉淀。
小娃娃们不懂大人为啥突然都不说话了,有的顺着大人视线看过去,瞬间被三个样貌出色的大哥哥、大姐姐吸引,有些则是趁着伙伴们发呆悄悄多玩儿几把秋千或者猛然使劲儿把对方手里的草拉断,洋洋得意。
万道光芒明晃晃的落在身上,苏玖儿身体绷紧,悄悄握紧了拳头。
闻人夜雪瞬息察觉到身边人的异样,心疼的握上她的手捏了捏,“别怕。”
苏玖儿勉强挤出一抹笑,“二哥,我不怕。”
持枪的恶人她都不怕,这里只是普通的村民,没什么好怕的……
闻人夜雪仿佛没看出她的勉强,笑着揉揉她的脑袋,挡在她身侧,牵上她的手,一步步穿过麦场。
有人用童年治愈一生,有人用一生去治愈童年。
有时幼年遭遇的伤害并不是成年后的强大能驱散的……
见三人进了村子,麦场上的妇人才纷纷收回视线。
“刚刚那个是小怪……苏、苏家那丫头吧?”
“和张家、赵家娃一块回来的,八成是了,都长这么大了……”
“可不就是那小……苏家的,赵秀儿结婚时她回来过一趟,我见过。”有一个妇人肯定说道。
另外一人想到那张见了就难忘的脸,夸道:“长的可真好看,跟仙女下凡似的,还有赵家那小子也越长越不像赵家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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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是吗!”立刻有人附和,“还有张家那个小子,如果不是每年都会回来一趟,我都怀疑他是不是被哪个狐狸精掉包了,那长的可真不像咱们村人。”
她这话逗笑了一圈人,“哈哈哈哈,婶子你是鬼故事听多了吧,还狐狸精掉包呢,依我看啊就是外边的水养人,瞅刚刚那三个一个个标致的比城里人还好看哩。”
麦场又渐渐热闹起来,娃娃们转眼忘了刚刚的插曲,转眼又玩儿在了一起。
一个年轻妇人看了眼自家还没抢到秋千的娃,叹了口气,“唉,可惜我家没本事,不然也让家里娃走出去被外地的水养一养,养的好了再嫁个好人家,吃穿不愁一辈子。”
旁边一年纪稍大的妇人撇嘴,“这需要啥本事,只要心够狠,把娃娃往那部队里一塞,哎~,往后就只管拉着一家子趴娃娃身上吸血吃肉就行了,用不了两年,你家也能盖上红砖大瓦房,一家子吃香喝辣,住的亮亮堂堂的。”
妇人们静了一瞬,都知道这婶子是指桑骂槐扯赵家脸皮呢。
赵家本来是村里最穷的人家,这些年靠着家里男娃在部队里的津贴,不仅供赵秀儿和赵娟儿读完了高中,家里更是盖起砖瓦房。
而且因着家里条件好了,赵秀儿嫁的也好。
男方是县城里的,和赵秀儿是高中同学,虽然那场婚礼有给男方爹冲喜的仓促感,但谁让赵秀儿冲喜成功了呢!
当时可气坏了暗地里看笑话的不少人,这位大婶就是其中之一。
现在赵娟儿那也寻着了好婆家。
男方在县里开了家饭馆,这赵娟儿嫁过去就是享福的命,怎么能不惹一些人眼红?
特别是当初和赵家一样贫困,如今依旧贫困的人家。
至于这些人为啥不眼红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