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疑问就有人开口问,“叔,玉庭是好了吗?”
张支书抽了口旱烟,“刚开始是落水吓着了,缓过来就好了。”
问话的村里会计张海民,他与张家关系不错,真心替支书家开心,“这两天都不见玉庭出门玩儿,我家小子都没玩儿伴了。”
张支书不愿聊这个话题,岔开了话,“你们都过来是有啥事商量?”
几人落坐,副支书先开口,“村里娃娃们说野猪下山了,我和海民他们商量着来找老哥你商量商量看怎么办?”
会计张海民接过话,“是呀,叔,野猪可不是闹着玩的,要真的跑来村子里不说得毁多少庄稼,就是人也得伤几个。”
其他人纷纷附和。
张支书敲了敲烟杆,这事他知道。
下午一群娃子们全哄在地头叽叽喳喳,全村都知道了。
他看向副支书,“这事儿咱们解决不了,得去借公社的民兵。”
副支书点头,他也是这么想的,张支书上头有人,他是想让他跑一趟。
“老哥,我嘴笨,到时候公社狮子大开口要劳苦费,我都不知道咋还价,这事儿得麻烦老哥你跑一趟。”
张支书眸底暗光一闪而逝,老狐狸。
其他人也纷纷附和,把张支书抬得高高的。
这几天村里干的都是挑水浇地的苦力活,浑身酸痛不说,大部分人家吃顿饱饭都难。
如果能打几头野猪或者其他猎物也能让村里人沾点油水,这种时候肯定是给民兵团的越少,他们村落下的越多。
这种时候也是他们几个最团结的时候。
“叔,要不咱们把狩猎提前办了吧,趁着民兵进山咱们村也一块,免得他们认为猎物都是他们打的,拿大头。”张海民提议。
“对,山上的野果也该熟了,一次全摘了吧,免得那些娃们天天惦记。”又有人提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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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个提议让众人很心动,再次附和。
这次浇水还得六七天才能结束,与其天天被磨洋工还不如将村民喂足油水,说不定五天就能把地浇完。
张支书抽了几口旱烟,最终答应了,明天一早他先去公社谈借民兵的事,有了结果再和村民谈狩猎的事。
送走几人,宽婶儿嘟囔:“有事儿了就把你抬得高高的,平日里哪个不扎手?”
张支书坐下,敲了敲烟杆子,“行了,少说两句。”
他能不知道?
只是他要想把支书坐稳了,有些事情他就必须得上。
张家各个屋里都点上灯时,院门又被拍响。
张纳川去开的门,来的是赵富,胳肢窝里夹着一床铺盖卷,笑得白牙露在黑漆漆的夜里有些瘆人。
赵富与张支书打过招呼,亲自帮儿子把铺盖卷铺好才离开。
张纳川看着他丝毫没有不舍的背影,对闻人黑雨很是同情,回屋就交代自己媳妇儿以后对安娃子好点。
那娃子可怜呀! 哈哈阅读
另一间屋里,闻人黑雨躺在炕上舒服的叹气。
闻人夜雪将房门从里关上,问:“你怎么说服家里人的?”
闻人黑雨笑着指了指桌上的书,“我说我晚上也想跟着你识字,你家有书有字典。”
赵家爷很知道知识的重要性,当即就拍板让他过来住,不过三顿饭还是要回家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