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岁的孩子真要折腾起来,林翠花根本抱不住,她怕摔着人赶紧把他放下,又拍了下他的后背,“闹什么闹?摔着了怎么办?”
闻人黑雨急忙往前跑了好几步拉开距离,面上红色还未退去,“我会走。”
林翠花看他的样子忍不住又笑了,“娘抱下咋了?还红脸了?”
闻人黑雨不言不语,红着脸跑的更快了,身后电电也急忙追上,只是到了村子中间时它有些迟疑。
前方是三师兄家,左边是大师兄家,右边是鸢鸢的家,好纠结呀好纠结。
明明是一家人,为什么不住在一起呢?
它三个方向来来回回的看,最终脚步一转往左边跑去。
师父说过,让它照顾好大师兄的。
支书家,二十来岁的支书小儿子张纳川正蹲在屋门口愁眉苦脸,屋内时不时还会传出妻子与老娘的哭声。
五十来岁的村支书正坐在庭院磨盘前抽旱烟,烟雾缭绕下那张饱经风雨的脸上满是愁苦。
电电精巧的躲过两人,悄悄窜进屋内。
屋外阳光正盛,屋内的光线却并不怎么明亮。
挨着窗户的土炕上,一个四岁的男孩儿紧闭双眼,微微蹙起的眉头和时不时动一下的眼皮说明他此刻并没有睡着。
土炕上还坐着两个妇人,年纪大一些的是支书婆娘宽婶儿,年轻一点的是支书家小儿媳,也就是床上男孩儿的亲娘张慧丽。
两人心痛的看着床上男孩儿,实在忍不住了就又会再哭上一声。
电电悄悄的跳到床上,来到男孩儿脑袋边,蹭了蹭他的脖子。
男孩儿睁开眼,歪头与第二次见到的小狗大眼瞪小眼。
“这狗怎么又来了?”宽婶儿皱眉就要去撵狗。
也不知道是谁家的狗,早上和那个赵家的娃儿一块赖在她家不走,那时候兵荒马乱的说也说不听,最后还是她家男人拿起扫帚将人吓走的。
电电见老妇又要撵它,急忙跳进男孩儿怀里,“汪汪汪”
“大师兄救我!”
男孩儿坐起身下意识护住小狗。
“庭儿,你快把它丢出去,也不知道哪里来的疯狗,万一有病呢。”宽婶儿笤帚疙瘩都拿起来了,现在却投鼠忌器,迟迟不敢动作。
“汪汪汪”
“电电才不是疯狗,我很爱干净的,一点都不脏,大师兄,你不要听你奶的,你要把我留下。呜呜呜,我是你家小五呀!”
男孩儿眉头皱的更紧,从醒来的一片空白,到现在他的脑子里已经多了许多东西。
他多次听到“庭儿”,是对着他叫的,那应该是喊他。
可这小狗还有之前一个和他差不多高的人一直喊他“大师兄”,那也是喊他?
“那条河”“伤了脑子”“傻了”“没了记忆”“病了”“奶”“娘”“爷”“爹”“赵家娃儿”,是什么意思?
一旁张慧丽见儿子眉头蹙得更紧,以为他不舒服,赶紧拉住自己婆婆,“娘,你别动,玉庭既然 重生之末日旅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