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夜雪走到窗前张望,清冷的月色下已不见方程的踪影。
闻人夜雪皱眉看向怀中人。
感受到闻人夜雪的盯视,苏久久将头也死死埋在他怀里,一动不动。
闻人夜雪轻拍她的肩膀:“下来。”
苏久久摇头,双手双脚缠绕的更紧了。
闻人夜雪看着像鸵鸟一样藏在他怀里的人,无奈,只能这样抱着她找出医药箱,来到床边坐下:“受伤的胳膊给我”
苏久久听到他清冷的声音,心里一颤,知道哥哥这是真的生气了,乖乖放下自己的左边胳膊给他看。
一道血痕在纤细白皙的手臂上极为刺眼,好在伤口不深,这会儿已经不再往下滴血,只是偶尔一颗血珠冒出头。
闻人夜雪浑身气势极冷,脸色铁青,但是手上动作却是十分轻柔,与他整个人形成极大的反差。
苏久久感觉周身都是冷的,打了个哆嗦,努力往闻人夜雪怀里缩。
“疼?”闻人夜雪动作顿住,柔声问道。
苏久久埋在他脖颈处的脑袋摇了摇,小声说了句:“冷…”
闻人夜雪愣了一下,放暖周身气势,又把薄被拿过来搭在苏久久的身上,没再说话,继续轻柔的为她包扎伤口。
“好了,收回去吧。”包扎好伤口后,闻人夜雪轻拍一下怀里的鸵鸟。
鸵鸟果然立马将那条胳膊收回,又放回他的脖子上。
闻人夜雪轻笑出声。
苏久久听到这笑声,心下迟疑,悄咪咪露出一只眼睛去看他的脸色,果然,脸色还是极差,那笑声就是迷惑她的。
苏久久果断又将脑袋埋进他的脖颈,死活不出来了。
闻人夜雪无奈,隔着被子轻拍她的后背,声音低柔:“鸢宝,你就不想说些什么?哥哥就如此让你不信任?”
苏久久直起身子,凶巴巴瞪着他:“不许你这么说!我最信任哥哥了!”
闻人夜雪轻笑:“那为何瞒着我?”
苏久久又将头埋进他的脖颈,闷闷的说:“哥哥见不得我受伤,我怕哥哥知道我伤害自己生我的气,而且这伤口不疼的,没必要说出来惹哥哥心疼。”
闻人夜雪拍打她后背的动作顿一下,抬手揉了揉她的后脑,轻叹一口气:“哭什么?”
脖颈温热的液体顺着他的血脉流淌进他的心里,心口一片灼烫。
苏久久将脸在他肩膀处蹭了蹭,小声抽噎着:“呜呜,对不起,哥哥,我不该瞒着你。”
“多少次了?”闻人夜雪轻声问道。
“嗯……,从幼儿园开始,每年一次后来将近两年一次……,具体次数没数……”苏久久越说越小声,她感觉周边的空气越来越压抑,哥哥的气压也越来越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