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可又是一步大棋。
说罢,她便自己独自走上楼去。
李小婉听到江晚那运筹帷幄,以自己为棋的话语,十分不甘心,可也只能愤愤离去。
毕竟她现在能不能安全的逃出去还是个未知数。
迟嗣家的大门外可是有层层把守,她几乎是把在小位面所学过的所有功夫都给用了一遍,只为能逃过这些关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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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宫
迟嗣和隋玉两人已经下到了地宫深处。
现在本就是严寒时节,地宫也更加阴冷森然,阴风阵阵,隋玉不停的咳嗽,好几次都咳出血来。
迟嗣没有阻拦,他可太希望隋玉交代在这儿了,这样不也正好全了隋玉的愿?
“别想了,我现在还死不了。”
“在我探清真相,让你彻底死心之前,我是不会死去的。”
隋玉猜得出迟嗣的心思,他冷冷的看过去,扯出一个森森的冷笑。
迟嗣听到隋玉这么说,回以他一个同样的冷笑。
“让我死心吗?好好想想到底谁才是迟嗣?”
“我是真真正正从三千年前穿越而来的,曾经与江婉度过一生的,而你呢?你又记得什么?”
“江婉一定是被李小婉那个女人施展了妖术,所以才把你认成了我,你不要高兴的太早。”
他无比的厌恶隋玉过来沾边儿。
明明隋玉根本不该是这个局中人!
隋玉不落下风,接着讥讽道:“噢,是吗?从三千前穿越而来的占疆侯明,却把别的女人当成了自己前世的妻子,当真好眼力啊。”
两个人相互争吵着,纷纷不愿自己落下风,成了那个局外人,
他们走着走着,来到了一处巨大的宅院,这便是江婉的主墓室,她真正的亡居。
向导没有跟下来,因为迟嗣和隋玉没让他下来。
在通过盗洞进入墓道之后,一路走进地宫的路,犹如迷宫,这需要向导的帮助。
可进入地宫之后,他们便不需要了。
对这个和江婉生前所住的宅院一模一样的地宫,他们两个都十分的熟悉,远比向导都要熟的多。
迟嗣看着隋玉同样面露熟悉的模样,心中很不爽。
同时也非常的惊疑,隋玉到底为什么会有他的记忆?
一路顺着走进去,他们看着江婉的墓室被盗墓贼洗劫一空,只剩下衰朽的木棺碎裂在地上。
虽然知道江婉复活,但看到这样一幅狼藉的画面,他们还是非常不满。
于是又在心中给李小婉默默记了一笔账。
“这里没有任何的记载,一切似乎和我们想象的不太一样。”隋玉幽幽道。
其实在下墓之前,他一直有种预感,那就是这次下墓,一定会给自己一个交代。
可现实似乎和理想不太一样,他有些疑惑。
难道就这样了吗?
迟嗣一开始也有些失落,但很快像是想到了什么。
他既然和江婉是同年下葬,那应该是夫妻合葬,怎么江婉就是独墓呢?
他思索着,按照生前的布局,他顺着江婉的宅院,向着自己宅院所在的方向转过了身,然后向前走去。
原本只是一次简单的尝试,但却获得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发现。
这个方向走到尽头是一扇石头雕刻而成的屏风。
小主,
厚重精致却无法搬运。
其中一枚老虎十分的栩栩如生,迟嗣一眼就望到了它,因为这是他的虎符!
他轻轻的取下了那枚虎符,紧接着墓室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巨石转动,一条狭小的通道显现在了二人的眼前。
果然是夫妻和睦,只不过因为机关太高明,这些老道的盗墓贼都没有发现。
其实这不应该是江婉的墓葬,江婉只是个掩饰,只是用来掩盖真正的墓主人,打发盗墓贼快快离去的掩饰。
而实际上,这座大墓的墓主人是“迟嗣”。
大门缓缓开来,一阵迷香引入了两人的鼻中。
二人相视一眼,一同走了进去。
答案或许就在这段小路之后。
从小路往前走,再走一段路,光秃秃的墙壁就变成了栩栩如生的壁画。
壁画记载了迟嗣的生平,从少年征战到到为政朝堂,都一一记录。
一切都和迟嗣的记忆完全相符。
“这些我都记得,你呢?”
他看了一眼身后面色难看的隋玉,故意刺激道。
如果他不是“迟嗣”,那自己脑海中的记忆又是怎么回事?
对于这些事情,隋玉记得还真不是很清楚,只是有个大概的印象,远远比不得迟嗣。
他对自己的身份愈发的心虚。
即便江晚认定他才是“迟嗣”。
可就像迟嗣说的,万一是李小瓦那个女人对自己和江婉施展的什么妖术呢?
那一切岂不是自己自作多情,成了他人的笑话。
不,如果一切都是虚假的,那就让他继续欺骗下去吧。
隋玉不想再去想那些有的没的。
两个人继续拿着手电筒往里走,终于在走了差不多10多分钟之后,豁然开朗。
映入眼帘的是巨大的宫殿,犹如王宫般威严肃穆,宣告着墓主人的地位之高。
迟嗣看着这墓葬,想起了自己位极人臣的时候。
他享受那种从起步一路拼到顶端的感觉。
隋玉的心中,则是莫名涌起了一股对江婉的愧疚,他默默捂住了自己的胸口,眼眸忽然变得炙热起来。
两个人一同走到了宫殿的门口,而诡异的是,随着他们向前走去,宫殿的大门也缓缓打开。
本以为映入眼帘的会是衰朽的布置,可更加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大门之后是另一个活生生的世界。
大商朝的战旗正随风飘扬在空中。
黑压压的士兵,正高呼着,准备着接下来的冲锋。
而隋玉和迟嗣,则是化作虚影,犹如看客一般,看着一切事情的发生。
他们几乎是一眼就锁定了人群中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