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厉骑在马背上,面色冷漠阴郁,心情也随着这忽如其来的鬼天气变得更差了。
这些天里,他的黑化值每天都在浮动,现在已经到了比较恐怖的59。
他现在无比地想要回到京城,想要看到他的江婉。
可是他知道,自己若是强行回去,只会让他和江婉之间闹得更难看。
现在横亘在他们两个之间的不仅仅只是他们感情上的纠葛,还有双方背后的势力。虽然两方都是为了天下百姓,可是对于这个天下的主人到底是谁,这个矛盾非常的尖锐。
现在不见面,大家都能很好的压制。
倘若见了面,想必他就是不想闹开,身后的人也会推着他向前。
南宫厉怎么想怎么不是个办法。
或许他就应该杀回去,把他的婉婉拘束在小小的皇宫里,让其只属于自己一人!
压抑的心中,忽然滋生出了一个这样的想法,并且随着近日的压力,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可是他又不断告诉自己,倘若这样,那何必当初教导江婉呢?
爱一朵花,就要让她盛开。
南宫厉不断告诫自己不要做傻事。
原本一丝不苟束起的长发被狂风吹乱,他骑在高头大马上,面色复杂,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也没人知道,他现在的心中有多么的痛苦和茫然。
忽然,南宫厉觉得自己的鼻尖一凉。
他抬起头,发现天空开始坠落雨滴。
雨滴不密,却很大,得有绿豆粒那么大,冰冰凉凉的,似乎还沙沙的?
“不好,有可能要下冰雹了!”副将先是一愣,而后迅速道,语气十分担忧。
在大草原上下冰雹,可不是什么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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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将士听令,即刻安营扎寨。”南宫厉一声令下,三十万大军立刻开始就地安营扎寨。
他也跟着帮忙。
这时候,忽然一个帝京打扮的传信兵从后方追来,那马儿步伐凌乱,显然是已经累到了极点。
南宫厉忽然觉得眉心一跳。
如果没什么急事,这传信兵可不会累成这样。尤其是这身打扮,这时宫里的亲兵——
不用他多想,那传信兵已经红着眼跛脚跑过来,身上伤痕累累的,很是吓人。
冰雹已经下起来,砸在人身上生疼,尤其是这人连盔甲都没穿,那滋味更不必说了,可是他却连营帐都不进,从怀中摸出一封保存完好的竹简,急切道:“陛下,小喜子公公代皇后让属下送急信,半个月的时间硬是让属下赶在十天内!”
“您快看看,皇后娘娘是不是有什么急事找您?!”
他们这些人都是江婉一手提拔的,自然急着江婉,听到皇后有名送急信,他便真的连夜赶路,跑死了三匹马,摔了好几次跟头,终于在第九天赶到了这儿。
南宫厉的心腹们一听是江婉,表情纷纷不好看。
南宫厉看着那代表着皇后私信的信封,眼皮跳地更厉害了。
他接过来,钻进帐篷里连忙打开看。
就在他转身刚要走进帐篷的那一刻,他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僵住了,整个人一动不动地站在那儿良久。
竹简上只写了简单的两列字,「皇后病危,请陛下速速回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