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买不起四碗,只是在这边,这钱是用贡献度换的,柳朝阙这几天也没闲下来,混在小队里,打了几波丧尸,才有了一些钱。
“你们真的不吃?”她划拉着馄饨碗到了自己面前。
“不吃,你赚的钱,你吃。”陈青松温和地笑了笑。
慕梨瞥了他一眼,转过头去翻了个白眼。
“笑笑,你吃吧,我咋爱吃这个。”徐望川答道。
行吧,柳朝阙独享这一碗馄饨。
等她吃完,几人回到了临时休整的住处,等待着埋着的地雷爆发。
果然,回家的徐晖茂着实被他老婆提着耳朵教训了好久,揉着发红的耳朵,欣赏着用两斤粮食换来的明清酒盏。
白瓷金线,底下还有个共和六十年的字样。
他找了个罩子,将那瓷碗放在了保险柜里,藏在了床底,时不时地偷摸欣赏一番。
等到了张耀光拜访,他不经意地询问起那酒盏之事,男人眼神有一瞬间的警惕和晦暗,他怎么知道自己最近拿到了一个酒盏?难不成他被人跟踪了。
他想起来了那天看到的严御令,出走的脑子回归,他终于聪明了一回,不咸不淡地道:“二弟,我家有酒盏吗?我怎么不知道?”
得到了意想中结果,张耀光笑道:“那大概是我听错了。”
他无奈地笑笑:“有人和说你花了两斤粮食就买了个瓷盏,让我劝劝你,既然你没有买,那便好。”
呵,原来是自己老婆说漏了嘴,他想起自己老婆和老二的老婆相处的不错,没想到报应来了,他有些心虚地道:“也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还让你过来说。”
他拿出了那个瓷盏:“只是这东西怪好看的,和店家讨价还价了一番才拿了下来,弟啊,你觉得如果这东西在以前那行情得值多少钱?”
别说自家老婆了,就他这种智商,也不是要给他二弟分享分享。
看到这熟悉的酒盏,张耀光是深呼了好几口气,才没有爆发出来,他看着男人,真想说一声:耍我好玩吗?一方面又尚存理智地觉得就大哥这智商,应该也没有这般的城府。
可又一个声音对着自己道:“知人知面不知心啊,谁知道你这大哥,心中到底怎么想呢?又或者是他装傻呢?”
他也不知道他怎么出了这个门,只是转头,深深地望了眼那个建筑:“哥,你可千万不要让我抓到什么关键性证据啊。”
几日的风平浪静过后,他也没有在徐晖茂那里找到什么关键性证据。
只是不知何时营地里流传了这么一个谣言,说二当家的心并不向着自己的营地,他已经另找了出路,就等着这营地什么时候支撑不下去了,就换一家。
还说大当家识人不清,将泥土当成宝,二当家私下里是怎么瞧不起大当家呢。
这个谣言愈演愈烈,他想要找的关键性证据没在徐晖茂手中,却意外地在他家中被搜见了。
他一时措手不及,对上徐晖茂略显失望的目光,他突然懂了。
不禁深深痛恨起当时心存一点希望,觉得老大不会背刺自己的自己。
“这都是你的局是吧?”被带出去的时候,张耀光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徐晖茂依然痛心棘手,老二聪明,但实在是糊涂,走了,还有谁全心全意地让他去干啊,外面的人?怎么可能。
被关的老二在第二天的时候就被救了出来,他召集了一方人马,开始了与徐晖茂的鹟蚌相争,而得利的四个渔翁,就等待着事情的完结,第一时刻收获这几天的成果。
最后胜利的是聪明的老二,只是他们也两败俱伤,老大快死地时候问出了一句:“你到底为什么要离开基地。”
让他恍然惊觉自己或许已经中计,只是悔悟太晚,眼睁睁地看着来了一帮人收割了活着的人的头颅。
其中有一人极为熟悉,便是那扮做跟踪人的徐望川。
“竟然是你,我合该想到的。”他气急攻心,吐出一口血,便无声响。
柳朝阙探了下鼻息,确定已经死亡。
我说徐望川怎么要顶着那人的脸呢,原来是为了这个,果然和她混的一个个都是黑芝麻汤圆啊。
小主,
“这样省事。”徐望川解释道。
看着顶着另一个人的脸对着她笑的柳朝阙:“转过脸去。”她有点膈应。
徐望川委屈巴巴。
一天内蔚蓝基地易主,既然是陈青松出的主意,大家就让他当这个基地长了,她挂了个副手的职务,徐望川和慕梨依次往下。
那说好的要保护的那口人在这场纷争中并没有受到任何伤害,就算是有,也被柳朝阙带着人挡住了。
等到战场打扫完,他也可以继续摆摊。
也算是完成了对他的承诺。
几人又坐回了原来的馄饨摊,只是这次老板娘也不敢理直气壮,她们依然只点了一碗馄饨,给柳朝阙当甜点的,然后桌上还有牛排,火锅,以及炸串。
桌子上铺了个白布,上面全是菜,搁她馄饨摊团建来了。
老板娘敢怒不敢言。
倒也不是因为为首的那位是基地长,主要是他给的实在是太多了。
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柳朝阙吃着馄饨,看着三人涮着食材,她说自己只用吃馄饨就好了,没想到馄饨还没吃多少,盘里的巴沙鱼,白菜和虾滑,海带苗,菠菜叶子,小腊肠就快装不下了。
确定柳朝阙应该够吃后,剩下的他们放到了辣锅。
柳朝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