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里,苏鸢瞪他一眼。
他这是想要告诉所有人,他们的关系不一般是不是?
以前他们没有什么往来,如今也不能在人前交往过密!
“兄长这是做什么?怎么突然提出要送我回府?”苏鸢询问道。
程莨笑了笑,不为什么,就是想送她了。
再说了,别人都知道顾煜与他们的关系,而他们却不相往来,岂不是更加遭人怀疑?
所以偶尔往来一下,也是正常的。
“就是想光明正大地送送你。”程莨开口道。
苏鸢轻轻叹气,算了,不送都送了,计较也没有用。
如今年关将至,程莨接下来会很忙。
估计也不会有时间来搭理她了。
想到这一点,苏鸢往程莨身边靠了靠。
“肃言,年关将至,我让人给东营将士做了一身棉衣,你看要如何交给你?”苏鸢低声询问道。
见苏鸢语气温柔,还喊他的“肃言”,程莨便得寸进尺,伸手将人抱在怀里。
反正马夫是自己人,不用避讳。
“我派人去取,只是……让你破费了。”程莨不知道说些什么,只能替二十万将士感激苏鸢。
他们东俞四个营,就属他们东营的将士最多,其他三个营只有十八十九万将士。
他们东营的二十万将士有十五万驻守在东城,五万随他回了京都。
他也是唯一一个能带兵回京都的将领,可见陛下对他的恩宠和信任。
他不愿意娶妻生子,其实也不全是为了苏鸢,也有为了让陛下放心。
他没有家室,没有儿孙,陛下才不会担心他会谋反,便愿意把兵权交到他手里。
这些年,他从不结党营私,独来独往,陛下对他的信任远超裕国公陆勤。
在陛下心里,他和陈敬忠一样,都是可靠的的武将。
“无妨!反正我们黎家有的是银子,与其到时候便宜那位,不如做点利国利民的好事。”苏鸢笑道。
她已经把黎家黎家的买卖从明面撤成暗地里,司马云龙估计不会再盯着他们黎家。
可谁知道呢?
从去麟州那会,她就一直让人设粥棚施粥施药,无论是在京都,还是在麟州,她都有一定的名声。
有这名望在,司马云龙不会再动黎家。
“有我在,自然不会让人动黎家的,你无需担心。”程莨安慰道。
更何况如今的黎家已经和之前不一样了。
至少在外人看来,那些铺子都不是黎家的,黎家已经不再是那个如日中天的黎家了。
而且黎家的家产都到了苏鸢手里,苏鸢又是镇南侯府的夫人。
想要得到黎家的家产,还得将镇南侯府一起抄了。
可老侯爷战功赫赫,一生守卫东俞,不是什么谋反大罪,陛下没有理由抄镇南侯府。
而如今的镇南侯就是一个酒囊饭袋,他怎么可能会生出谋逆的心思呢?
所以想合情合理地将黎家的家产占为己有,并不容易。
东俞的国库也还算充盈,陛下没有必要冒着被天下百姓唾骂的风险来吞并黎家。
苏鸢根本不用担心这些。
“所以啊!我也要投桃报李,帮着肃言犒劳与你出生入死的将士们。”苏鸢笑道。
到时候程莨就说,这是他用自己的银子贴补将士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