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知权看着憔悴不已的表妹,他伸手摸摸她的头,满眼心疼。
他抬眸看了苏鸢一眼,眼中只剩愤怒。
“苏氏!你到底想做什么?”顾知权一口气提不上来,急促咳嗽起来。
梁茵茵连忙给顾知权顺气,“表哥!你别动怒!别再动怒了,你要把身子养好,侯府上下都等着表哥你早日恢复呢。”
梁茵茵怕顾知权又气晕过去,大夫说顾知权有中风的可能,她可不想守着一个瘫痪在床的镇南侯。
她要的是一个可以给他们母子遮风挡雨的镇南侯!
苏鸢看了他们一家三口一眼,她慵懒地坐在椅子上,“顾知权!梁茵茵,你们已经把顾桓的身世告诉顾桓了吧?”
闻言,顾桓满脸震惊,他看看顾知权,又看看梁茵茵,最后再看向苏鸢。
他在想要不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可苏鸢没有给他机会。
“顾知权,我给你那么长的时间反省,你可想明白了?为何要害我的儿子?
那也是你的亲儿子,是你的骨肉,你怎能这般狠心?”苏鸢质问道。
顾知权虚弱地躺在床上,眼神变得颓丧又呆滞。
这几日,他时而清醒,时而沉睡。
清醒的时间也动弹不得,他经常做噩梦,梦到那个被他害死的儿子回来向他报仇。
其实他早就后悔过了,他让人把孩子扔掉的第二天就后悔了。
他派人去找时,已经找不着了。
那段时间,他每天都在想,他不应该这般狠心的,这些年,他不待见苏鸢,除了打心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