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鸢陪着苏瑜用过晚膳才回府。
送走苏鸢,苏瑜胸有成竹一笑。
“母亲,看来苏鸢也不是那么难对付!她还是在意我们这些亲人的。”
何氏没有她那么乐观,她总觉得苏鸢有点奇怪。
之前苏鸢那么不待见他们,如今的态度转变得太快了。
她怎么觉得苏鸢目的不单纯呢?
“瑜儿,我倒觉得苏鸢的目的不单纯,你可别上当了。”何氏出言劝苏瑜要小心点。
苏瑜却不以为然,“母亲,苏鸢有何目的?我们苏家有什么值得被苏鸢惦记的?
除了我们这些亲人,苏家还有什么值得苏鸢在意的?”
何氏:……
好像也是!
苏鸢不缺银子,黎家有的是银子给她挥霍。
苏鸢也不缺权势,镇南侯的地位比苏家不知道高出多少倍。
她还有一个正得宠的小姑子。
苏鸢图什么呢?
“母亲!你放心吧,苏鸢待我们未必是真心,我们对她也是假意,最坏的结果不就是相互利用而已吗?
难不成母亲还真的想一心一意当苏鸢的继母?”苏瑜略显无语道。
瞻前顾后能成什么事?
就算苏鸢在逢场作戏,那他们也是假情假意。
他们又损失什么了?
何氏一时语噎,苏瑜长大了,她管不住苏瑜了。
“总之,你小心点,别被苏鸢卖了都不自知。”何氏叮嘱道。
苏瑜自信仰着头,谁卖了谁还不一定呢。
就看谁能笑到最后了。
……
翌日,苏鸢出门,去了燕春楼。
她点名要见月季姑娘。
燕春楼的老鸨一脸为难,“夫人,不是……”
“够不够?”苏鸢接连扔出几锭金子,笑着询问道。
老鸨抿唇,好吧!她有钱,她最大。
她命人安排苏鸢上楼,然后请月季过去见她。
没过多久,一个浅粉色衣裙的姑娘进了包厢。
“你便是月季姑娘?”苏鸢慵懒地靠在软榻上,打量着月季。
月季确实生得貌美,和梁茵茵一类的小白花。
五官比梁茵茵还要精致一些,难怪能牢牢抓住顾知权的心。
顾知权每个月都会来燕春楼两次,与月季幽会。
顾知权花银子包养月季,不许月季接其他客人,可他又没有想过替月季赎身,纳她做妾。
在顾知权眼里,月季只是一朵偶尔偷欢的野花。
在府上他已经有梁茵茵一朵解语花,无需再把月季移栽过去。
他想得倒是挺美的。
梁茵茵还以为顾知权心里只有她一个女人。
顾知权为了她,这些年不碰原身,梁茵茵笃定顾知权对她的心是真的。
只可惜,顾知权不碰原身是真,毕竟他厌恶原身。
顾知权痛恨严厉的父亲。
顾封年死后,他把对顾封年的这份恨意转移到顾封年为他挑选的苏鸢身上。
苏鸢又何其无辜?
不过这样也好,她至少不用觉得恶心。
她还嫌顾知权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