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明白。”南宫明烛点头。
她用手支撑着脑袋,沉声道:
“无论如何,我们一定要小心谨慎。”
“由熵增定律可知,事物由有序走向无序易,可由无序走向有序就很难,所以他们达成目的要比我们容易很多。”
月流云将桌面上自己写好的一沓信递给南宫明烛,认真道:
“这些个信我已经标注好了,麻烦帮我把它们交给晚晴、秋霜晚、沈约、夏若至、宋知意……”
南宫明烛盯着她,微微挑眉,又抱着胸凉凉开口道:“……我的呢?”
“我都当面跟你说完了,还要什么信。”月流云好笑道。
南宫明烛坚持不懈地问道:“我要是今晚不来,你就不打算给我也写一封?”
“那不还有风宁吗?给你带个话还是很容易的吧。”
南宫明烛:“……”
他神情看起来颇为不悦,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
月流云觉得既无奈又好笑。
……也不知,这人莫名其妙在一封信上较什么劲。
她终究还是没忍住轻笑出声,心想着,要不还是给他顺顺毛吧。
她缓声说道:“好了好了,不就是信嘛,你要是想要,我天天给你写。”
左右又不是什么困难的事。
“这可是你说的。”南宫明烛挑唇一笑,似是心满意足。
月流云斜斜睨着他,哂笑道:“幼稚。”
幼稚就幼稚。
“累了吧,”南宫明烛神色自若地说道,“时候不早了,我们该休息了。”
“‘我们’?”月流云挑了挑眉。
“是啊,”南宫明烛长发如墨般披散,容颜英俊,眉宇间透露着几分似梅的清冷气质。
他唇红齿白,勾唇一笑间,端的是昳丽无瑕,勾人心弦。语气暧昧不明,神情却理直气壮道:“我就是来跟你一起睡的。”
月流云觉得自己老脸一红,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这人摆明了是在撩她。
她怀疑自己其实就是被这人的脸给蛊惑了。
月流云在椅子上坐了好半晌,也不知该开口说些什么降一下莫名升起的温度。
良久,她轻咳一声,正欲开口,却不料忽而天旋地转,失重感袭来,南宫明烛将她抱了起来。
他闷笑一声,一本正经地说道:“我猜,你一定是坐得脚麻了,这才如此磨蹭,倒不如……让我来帮你。”
月流云:“……”
月流云耳根染上薄红,无奈地一语道破天机:“……真服了,想抱我就直说,还整这么多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