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霜晚支着脑袋在原地发呆，被突然而来的惊天大瓜整得有些发懵，脑子里一团乱麻，不知所措，心里思考着这个系统究竟是怎么回事……

南宫晚晴则在极力遏制着自己的情绪。

系统沉默着，半晌都没有出声。

唯有南宫明烛的魂魄凑到月流云跟前，沉吟着对她说道：“在朕还是四皇子的时候，去过梵云寺，寺中有位年轻的座元，名为……静檀。”

当年先帝忌惮长公主在朝堂上的功绩，欲除之而后快。而后，长公主自请去梵云寺清修，从此远离朝堂。

“朕当年见她时，情形不太妙，她正在与那些来暗杀她的人厮杀，朕顺手帮她解决了那些杀手，又顺便救下了那个名为静檀的和尚。”

“朕记得，她当时就称呼那个小和尚为‘阿檀’。”

原来……如此。

这短短几句话，蕴含的信息量太大了。

已知静檀就是系统，系统就是静檀，南宫晚晴在梵云寺与之相遇相识相知……有没有相爱那就是另外一回深奥而复杂的事情了……

那到底为何，静檀会变成后来的系统呢？

月流云想不通，蹙眉揉了揉太阳穴，转而捕捉到另外一个问题，若有所思道：“当年，你与长公主不应当是敌对关系吗？居然……会出手救人？”

“哦，你说那个，”南宫明烛漫不经心地勾了勾唇，昳丽的眉眼中全是平静，懒洋洋地说道，“当然要救，为何不救?”

他眼睛弯了弯，眸中犹如秋日的潭水，深沉如墨，语气温和，说出去的话却让人胆寒。

他慢悠悠道：“你猜……先帝是怎么死的？”

先帝……

原书中，先帝是病重而亡，在不惑之年便染上咳血之症，身体越来越虚弱。

病重……

月流云倏然抬眸，一个念头自心间闪过，似笑非笑道：“……这么说，是你和长公主的手笔?”

“真聪明，”他轻笑着称赞了一声，而后又换上一副平静的神色，语气中多了几分锐利，缓缓道，“其他暂且不论，在杀先帝这件事情上，还是可以达成一致的。”

月流云点了点头。

瞧把你能的。

好像杀的不是自己爹一样。

姐弟二人联手弑父，然后再反目争夺皇位，真是一副父慈子孝、姐友弟恭的温馨场面，太感人了。

秋霜晚一头雾水地听月流云在那自言自语，什么敌对关系，什么出手救人，什么手笔……他一个也听不懂。

他拉了拉月流云的衣袖，好奇地问道：“你在和暴君说些什么呀？”

月流云大致将重点小声讲给了他。

听得秋霜晚瞪圆了眼睛，嘴巴张成了一个“O”形。

然而，还是有很多问题堆积在二人心口，尤其是月流云，当她想不通的时候……心里就会感到十分不踏实。

于是，她轻咳一声，不得不打断静檀和南宫晚晴之间久别重逢的氛围，说道：“系统?”

【……还在。】静檀那少年的音色此时有些闷闷的，显然心情很低落。

月流云却没有说话，反而将目光投向了南宫晚晴。

南宫晚晴已经整理好了自己的情绪，重新归于平静，接收到她的目光之后，轻轻点了点头。

她知道月流云想问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