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嬿婉轻笑,这些地方官都一等一的人精,溜须拍马的花样也是层出不穷。
她看着来来往往摩肩接踵的人群道:“他们安排这么多人,怎么协调得过来,不怕露出破绽走漏风声吗?” 剑气星河
进忠道:“这里的人当然不可能全是。其实他们的人应该没有多少,安排几个牵头的就行了。”
皇帝这些年执政勤勉,是贤明之君,百姓安居乐业,何况杭州富庶,这些繁华当然是真的。
只不过,平头百姓并不在意高高在上的皇帝,哪怕这皇帝来了杭州,对于绝大多数人而言也不过是大一点的热闹罢了。
说书先生不讲故事,反而一味地拍皇帝的马屁,也不怕饿死。
这样的戏码,也就皇帝爱看。
果然,领完了钱,挤在前面领头的喝彩者一哄而散,说书先生口中也换上了时兴的佳人才子。
魏嬿婉思考着,这些普通百姓其实根本不在乎站在权力顶端的那个人到底是谁。
他们离皇宫太远,他们看不清龙椅上坐的是谁,也不在乎。
金銮殿上坐着的是乾纲独断的帝王,还是孱弱胆怯的傀儡,是天潢贵胄,还是乱臣贼子,于他们而言,只要这个皇帝能够勤勉治国,让他们过太平日子就行了。
那如果,皇位上坐的是一个女人呢······
杭州知府一边为二人讲解着卷宗,一边观察着这两位“密使”。
为首的这位贵人身着男装,虽未说话无法分辨声音,但是他皮肤白皙,没有胡须的痕迹,身形举止也与寻常男子不太相同,应当是御前的公公。
跟着服侍的这个人倒与寻常青年男子没有太大差别,而且气质尊贵,像是高门公子。可他神情却有几分阴郁,与而且对那个御前公公毕恭毕敬,杭州知府摸不准他的身份。
但是从他对那位公公讨好的模样,应该是不是太重要的人物,不然也不会对一个太监如此卑躬屈膝。
魏嬿婉一边听着杭州知府说话,一边一目十行地翻阅着卷宗。
这样的机会对她而言太难得了。
以管窥豹,可见一斑,她要通过了解杭州,来了解这个天下。
一直到天色昏暗,魏嬿婉才依依不舍地离开了杭州府衙。
她知道皇帝与如懿会一直玩到深夜才会回到行宫,所以并不着急回去,顺着西湖边闲适地漫步回孤山。
魏嬿婉是盛京人,不曾见过这样繁闹的夜景,一路上尝过了各色杭州小吃,忽然听到前面传来一阵喝彩声,她略略近了近,看到原来是一位老先生正在桥边说书。
魏嬿婉听那老先生的词儿有点耳熟,忽然想起了什么,往那围观的人群里一望,果然看到如懿与皇帝正在那书摊旁边,低声说话。二人并没有将书听完,不多时便携手离开了。
他们离开之后,一个身穿布衣的人鬼鬼祟祟地摸了上来,手中还拿着几吊铜钱,给说书人和围观的人群分发。
魏嬿婉颇为惊讶,看向了进忠。
进忠低声道:“其实杭州行宫的大门小门,早就被浙江巡抚派人盯死了,出来任何车马都会跟着。那些人都记牢了皇上的长相特征,确认出来的人不是皇上才会撤走。奴才估摸着,皇上今儿早上一下车,巡抚衙门上下就都得到了消息。”
魏嬿婉轻笑,这些地方官都一等一的人精,溜须拍马的花样也是层出不穷。
她看着来来往往摩肩接踵的人群道:“他们安排这么多人,怎么协调得过来,不怕露出破绽走漏风声吗?”
进忠道:“这里的人当然不可能全是。其实他们的人应该没有多少,安排几个牵头的就行了。”
皇帝这些年执政勤勉,是贤明之君,百姓安居乐业,何况杭州富庶,这些繁华当然是真的。
只不过,平头百姓并不在意高高在上的皇帝,哪怕这皇帝来了杭州,对于绝大多数人而言也不过是大一点的热闹罢了。
说书先生不讲故事,反而一味地拍皇帝的马屁,也不怕饿死。
这样的戏码,也就皇帝爱看。
果然,领完了钱,挤在前面领头的喝彩者一哄而散,说书先生口中也换上了时兴的佳人才子。
魏嬿婉思考着,这些普通百姓其实根本不在乎站在权力顶端的那个人到底是谁。
他们离皇宫太远,他们看不清龙椅上坐的是谁,也不在乎。
金銮殿上坐着的是乾纲独断的帝王,还是孱弱胆怯的傀儡,是天潢贵胄,还是乱臣贼子,于他们而言,只要这个皇帝能够勤勉治国,让他们过太平日子就行了。
那如果,皇位上坐的是一个女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