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荒唐。
“今日朝堂之上改立太子之事,你如何看待?”
“晚辈以为,事情尚有变数。”
慕容止不可能没留后手。
“嗯。”沈建山点点头,“怕是真正的风波要开始了。”
原本是慕容止势重,在朝堂之上压制诸方势力,形成一种微妙而稳定的平衡局面。
如今慕容止出事,怕是这原本看似稳固的局势即将被打破,各方势力伺机而动。
而即便慕容止准备好了后手,也难免会有一方自此彻底消散,那时也必有腥风血雨。
“你小子,加把劲活着吧。”沈建山说了这么一句,而后抬步离开了。
他好意提醒,也想看看,他到底是不是那个能让卿卿依靠的人。
江灼看着沈建山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浅淡的笑容。
他当然会活着。
东宫。
慕容止书房里看着书,距离被禁足已经过去十日了。
这十日,外面的世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四皇子以扶摇之势迅速崭露头角,接替了太子之前所有的事务。他雷厉风行,手段果敢,令人瞩目。
朝堂之中,看似平静的表面下实则暗流涌动。各方势力暗中较劲,官员们心思各异,有人急于攀附新贵,有人忧心局势动荡,还有人在观望东宫,等待时机。
而慕容止却依旧不急,他似乎在等什么。
庭院中,容青尝试右手持剑,可刚握住剑,手就止不住的颤抖。
他咬着牙忍着痛苦将剑举起来,没坚持两秒,剑就脱手落在地上。
他绝望地看着自己的右手,无力的垂在身侧,微微颤抖着。
“容青!”
容玄跑过来,看见地上的剑,瞬间就明白发生了什么。他抓起容青的右手,仔细查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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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说,你这伤还没好利落,还不能太用力。”
“哥,我现在是个废人了。”容青眼神麻木的看向容玄。
他的眼神让容玄心口一紧。
“听哥的,会好的。”
那人故意留下容青一命,估计就是想让他痛苦。
若是让他抓到那人,他定不饶她!
容玄眼中恨意一闪而过。
坐在阁楼下棋的沈卿忽然觉得脊背一寒,忍不住拢了拢披风。
也不知道谁又在惦记她。
“小姐,小姐,奴婢买到了!”轻歌兴奋的端着一个方盒子跑过来,腊月寒天,她竟满头大汗。
“买到什么了?”
“您还记得前些日子来京城的那个棋商吗?”
沈卿挑眉,记了起来。
前几日,京城中来了一个棋商,此人技艺甚是精巧,制作出来的棋盘与棋子不仅精美,且那沁人心脾的香气留存千年亦不会消散。
每种样式都是独一无二的,且极难购买,需得排队许久才有可能买到。
沈卿很感兴趣,所以派轻歌和轻舞两人轮班,日日去排队。
难道,竟真叫她买到了?
“不过,并未买到成套的棋盘,只买到了棋子。”轻歌有些遗憾地开口。
小姐难得喜爱,她却没能买来。
“无妨,我且看看。”
沈卿接过轻歌手上的盒子,刚一打开就闻到了一股清香。
她伸手轻轻捏起一颗,棋子在她的指尖散发着淡淡的荧粉色,质地水润,触感微凉,材质轻透。
果然不是凡品,可……总有一种异样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