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初露，长安城被一层淡淡的雾气笼罩，承天宫中的晨钟声悠然响起，象征着一天的朝堂事务即将展开。武则天一早便在寝殿内梳理完毕，佩戴着代表权威的凤冠，穿上鲜明华贵的朝服，神情凝重地步入乾元殿，今日的朝会注定不同寻常。

宫中的太监鱼贯而入，将一卷卷奏折摆放在龙案上。武则天端坐于高台之上，俯瞰朝堂，目光犀利，仿佛能够看透每一位大臣的心思。今日，关于江南叛乱余波的调查结果将被正式呈报，朝堂内外的风声已经传得沸沸扬扬，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狄仁杰和程咬金身上。

“陛下到！”随着太监尖细的唱喏声，百官整齐下跪，殿内肃穆一片。

“平身。”武则天挥了挥手，声音沉稳，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大臣们一同起身，各自站回原位，等待着今天的朝会展开。

狄仁杰站在百官之列，目光深沉。经过数日的调查，他已经掌握了裴炎与江南世家串联的确凿证据，而这次的朝会，他必须在众目睽睽之下将这些证据公之于众，以免敌对势力有可趁之机。

礼部尚书张昌图率先上前，开始陈述今日的第一桩事项，是关于京畿附近水利工程的修缮。武则天微微颔首，专注聆听，但眼角余光一直瞥向狄仁杰所在的位置，显然她对江南叛乱一事更加关注。

“狄仁杰，程咬金。”待张昌图退下后，武则天开口道，目光转向两人，“你们此次平定江南叛乱，功不可没。来，向朕详细禀明此番调查所得。”

狄仁杰跨前一步，拱手施礼，随即从怀中取出一卷文书，朗声说道：“启禀陛下，臣奉命调查江南叛乱之事，经过多方查访，终于找到了此事的幕后策划者，以及与叛军勾结的朝中内鬼。”

此话一出，朝堂顿时一片哗然，众臣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裴炎站在文官之列，面色一如往常，但袖中的手却微微握紧，目光闪烁不定。

“肃静！”武则天冷冷一喝，殿内立即恢复安静。她眯起眼睛，看着狄仁杰手中的文书，沉声道：“继续说。”

狄仁杰不再犹豫，展开文书，高声道：“江南叛乱并非偶发之事，而是长期筹划、蓄谋已久。其主谋之一，便是朝中大臣裴炎。裴炎与江南世家暗中勾结，试图利用地方势力扰乱朝廷，以达到谋取不轨之目的。”

朝堂之上顿时一片哗然，裴炎的脸色陡然一变，但很快又恢复镇定，他上前一步，拱手道：“陛下，臣冤枉！臣自入朝以来，忠心耿耿，绝无二心。狄大人此番指控，毫无证据，恐怕是受人蛊惑，诬陷忠良！”

武则天未作表态，只是看向狄仁杰，示意他继续。狄仁杰将手中的文书呈递给侍立一旁的内侍，随后继续说道：“陛下，此乃臣派人搜集的确凿证据，裴炎与江南世家子弟数次密会的详细记录，以及往来书信，皆在此处。请陛下过目。”

武则天接过文书，迅速翻阅了一遍，面色不动声色，但眼神却渐渐冷冽起来。她缓缓合上文书，抬头看向裴炎，冷冷道：“裴炎，这些证据你可有话辩驳？”

裴炎脸色惨白，他深知此时已是无从抵赖，但仍强撑道：“陛下，这些所谓的证据不过是一些书信，未必能证明臣的罪行。或许是有人故意伪造，意图陷害！”

武则天冷笑一声，目光如剑般刺向裴炎：“伪造？你当朕会被几封信蒙蔽？裴炎，你身为朝廷重臣，却勾结乱党，意图动摇社稷，朕念你曾有功于朝堂，给你一个机会，自己交代清楚，或许还能免你一死。”

裴炎咬紧牙关，额头冷汗直流。他知道，如今狄仁杰手中握有确凿证据，再狡辩下去也无济于事。他猛地跪下，磕头道：“陛下，臣一时糊涂，被人蒙蔽，才会误入歧途。臣愿将所有涉案之人供出，只求陛下开恩，饶臣一命！”

武则天冷冷地注视着他，许久才缓缓开口：“裴炎，你确实令朕失望。来人，将裴炎收押，交由大理寺审理，务必彻查此案，凡与江南叛乱有牵连之人，一个也不许放过！”

“遵旨！”几名武士上前，将裴炎押了下去。朝堂之上，众臣噤若寒蝉，许多人面露忧色，不敢与武则天的目光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