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白带着丫鬟装扮的白澜若走出了天牢,在门口等候的衙役和守卫看到沈月白出来提着的心放下来了一半。二人不敢看沈月白却都不约而同地打量了沈月白身后的白澜若一眼。
在衙役和守卫的眼中这个丫鬟和进去时并无二致,于是二人交换了一个眼神后衙役便带着沈月白离开了。
沈月白前脚刚走守卫便脚步匆匆地进了天牢走向白澜若所在的牢房。守卫检查了一下铁门上的锁并没有发现有撬动的痕迹,而且门也是锁得好好的。
检查完门锁之后守卫看向在床上坐着的“白澜若”,只见“白澜若”蜷缩在床上一副十分害怕的样子,守卫摇了摇头心道:
可怜了一个官家小姐却要在这里受这罪。
见牢房没有什么异常守卫便继续去门口值守了,至少守卫不知道的是在他转身离开的那一刻坐在床上的“白澜若”立马就收起了诚惶诚恐的表情翻身躺在了床上小憩。
白澜若跟着沈月白上了来时的马车,因为云川被派去办事了原本给如烟和弦思驱车的马夫有眼色地走了过来直接坐上了赶车的位置。
不管自己是替谁驱车来到这里,但是阁主就是自己的最高领导人,阁主缺个车夫就要立刻顶上,至于弦思和如烟就让她们自己想办法回去吧。
白澜若上了马车坐稳之后审阅百变对着车厢外的车夫说了三个字:
“勤王府。”
车夫立马答应了一声随后挥舞马鞭便开始驱车,马车走得十分平稳并没有丝毫颠簸,白澜若也放下心来抬手去抠耳后人皮面具与自己皮肤贴合的边缘。
虽然这个人皮面具薄如蝉翼也能完美的贴合在脸部,但是白澜若总感觉像是被湿透的衣料糊在皮肤之上十分难受,白澜若自从多年前从莲清池爬上岸浑身湿透之后就非常讨厌这种湿哒哒黏糊糊的感觉。
沈月白注意到白澜若的小动作抬手抓住了白澜若的手腕,温声说道:
“忍一会,等回府之后再摘下来。”
沈月白说话语气温柔,纤细修长的手指缠绕在白澜若不盈一握的手腕上传来阵阵温热。白澜若莫名地想到在天牢中的那一句心声人皮面具下原本的脸色开始涨红。
白澜若赶紧抽出手将脸别过一边,沈月白的手并没有用力白澜若轻易就挣脱了。沈月白的手掌落了空将五指收回掌心感受着残存的温度,抬眼时便看见白澜若因侧头而正对自己的耳朵微微发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