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娘子每日都很好看。”
邱曜委屈巴巴地望着朝颜,感觉眨个眼就能哭出来。
朝颜逗够了,便自己摸索着凤冠的固定处,准备把它取下来。不想却被邱曜一把握住她的手腕,紧锁住她的脸问:
“娘子是不是想过不要我?”
朝颜的眉心一紧,伸手在邱曜的额头上摸了摸,被邱曜反手握住。
“回答我,颜颜是不是真的想过不要我?”
“谁和你说的?”朝颜反问。
“怀什,他说你之前让人偷偷去买地,打算一个人隐居不要我了。是真的吗?”
朝颜咬着嘴唇想了想,有这么回事吗?没有吧?
“看你这表情,是真的了。”
说着说着,邱曜右眼的泪珠就那样滚落下来,灼烫了朝颜的手背。
“颜颜,你不能不要我,我只有你了。”
“答应我,要一辈子陪在我身边,好吗?如果你不愿意的话,那我一辈子陪在你身边。”
“好不好嘛?”
朝颜浑身一个激灵,洞房花烛夜是这样的吗?怎么和她想的不一样啊。
她还在神游太虚时,邱曜在她手上用力捏了一下,又是委屈,又是怨恨,又是乞求地追问她:
“好不好嘛?”
“好好好~~~我答应你。”朝颜像哄小孩似的答道。
“真的?”邱曜喜笑颜开,“那你亲我一下。”
“哈?”
“亲我一下,就能证明你心悦于我,也不会离开我。”
朝颜认命地覆上邱曜的额头,但后者显然并不知足,凑上脸颊说着还要。
朝颜只好又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一下,电光火石间,她就被邱曜搂住了腰,压倒进床幔里。
匍一入口朝颜就发现了不对,这酒气有点太重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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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颜不会离开我吧?”
“娘子会不要我吗?”
“娘子,我心悦于你。”
“你真的不会走了吗?”
“颜颜是我娘子,不准任何人抢走。”
一整晚,伴随床榻的晃动,朝颜听到的最多的就是这几句话,为了证明她的答案正确,那人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该死的怀什,他肯定给昙曜下药了!
兴安二年,公元453年。
初即位不久的文成帝拓跋濬御驾东巡,在城外偶遇一名赶路的僧人。
那人还未走近,拓跋濬座下的骏马就仰天嘶鸣,上前紧咬着僧人的衣袖不放。
拓跋濬细细打量了几分僧人的外貌,激动地问:
“来人可是昙曜法师?”
昙曜行礼答道,“正是。”
“曜师快随朕回宫,沙门的复兴需要你。”
彼时,拓跋濬为挽回民心,巩固朝政,决意复兴沙门,曾于京师城中当众为僧人剃度出家。
昙曜欣然接受了拓跋濬的邀请,并与他一同坐上御驾。
“曜师,朕的演技不错吧?上个月曜师来信说:可当众为沙门剃度,以表决心。”
“朕都照做了,果然甚有奇效。年初曜师回京给朕讲的那个故事还没讲完,今日能讲完吗?”
那年太子谋逆,魏帝念及旧情并未牵连他人,并将年幼的拓跋濬接到身边抚养。
前年魏帝驾崩后,吴王继位,但他实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