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颜,你…”
“你们在做什么?”
道生冰冷的嗓音打断了怀什剩下的话,他皱紧眉头打量着两人,背在身后的拳头捏得咔嚓作响。
朝颜站起身向道生解释:
“怀什身上受了点伤,我在帮他涂药。”
“受伤了找医师。”
朝颜轻笑两声,让怀什先退了出去,才对道生说:
“大兄,我有些事要与你商议。”
翌日,当军营再次吹起号角,众将士拔营而起,怀什却急冲冲地闯进了道生的营帐。
“将军,你见到颜颜了吗?”
“颜颜?”
道生冷眼射向怀什,怀什无奈地瘪了下嘴,小声道:
“是郡主…”
道生冷哼一声,掏出一封书信递给怀什。怀什急忙接过打开,只见上面寥寥数语写着:
“怀什,我离开几日,你好好待在大兄身边。”
“郡主去哪了?”怀什问。
“颜颜用自己换了你们,你先随我前去杏城,她会在那里等你。”
“用自己换我们?什么意思?”
道生言简意赅地解释:
“陛下并不相信你们与叛乱无关,颜颜以己为质,若杏城一切属实,则你们相安无事,否则,你们人头落地。”
“什么?!”
怀什将手中的信纸捏做一团,当即就要冲出去,被道生的长枪挡下。
“听她的,现在是最关键的时候,一点都不能出差错。”
“那我就只能眼睁睁看着她被魏帝囚禁吗?”
小主,
“我是她大兄,难道我不想救她吗?”道生厉声反问,“但我们对抗的是皇权,不是普通庶民!”
怀什的眼眸通红,握紧的拳头只能无助地松开。
五天,从雍州到杏城只要五天。
他就再等上五日,要是到了杏城,魏帝还不放人,他就算以命抵命也要杀了魏帝。
但怀什还是想得太过乐观了。
从雍州到杏城,每路过一座小城都有不少遗留的叛乱小兵。即便道生带着军队杀红了眼,紧赶慢赶,也只在第十日杀到杏城外。
彼时,魏帝的另一支队伍早已清扫了杏城内的贼寇,道生的军队被命令驻扎在城外。
军营的篝火映照着将士们疲惫的笑脸,他们人手一只酒碗,就着些胡饼碎肉将烈酒饮进了肚里。
就在月色之下,一个披着深棕色斗篷的身影跟在吴王的身后进了军营,来到道生的营帐。
“你怎么来了?”
道生见到来人大吃一惊,只见来人从怀里掏出一封书信递给道生。
“数日前,我接到这封书信,便日夜兼程赶了过来。”
道生接过书信快速地扫视了一眼,又问:
“那京中之事…?”
“我交代了其他人,待这边的事情处理完,我再赶回去亦不迟。”
“你可知给你送信的人是谁?”
“想必是陛下的人,他的目的就是引我来杏城。”
“你明知是陷阱还敢来?!”道生怒问。
“可颜颜落难,我不得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