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安公主上前劝道:“颜颜,太医是来替你看病的,你把手伸出来好不好?”
朝颜抱着卢统的胳膊死命摇头,“我没病。”
“那你先出来好不好?缸里凉,会冻着的。”
“不凉,缸里的水很暖和,底下的柴火烧得可旺了。”
南安公主急的直掉眼泪,“颜颜,你别吓娘,你出来好不好?”
阳平王见怀柔之策不行,怒吼道:
“杜朝颜,你再给老子装疯卖傻,你一辈子都别想走出阳平王府。”
“啊~~~”朝颜忽的抱头躲进卢统怀中,嘴中不停念叨着:“出不去,爹坏,他关我,出不去,不出去。”
卢统轻声安慰:“颜颜,可以出去的,你爹是吓你的。”
阳平王冷哼一声,“老子不是吓你的,你再不出来,这辈子也别出去了。”
朝颜听到这话并没有好转,反而面目疼得更加狰狞,仍然大喊:“爹要关我,快跑,爹是坏人。”
喊了半晌,朝颜终于头疼欲裂地倒在卢统腿上一动不动。
卢统见朝颜没了反应,用力崩开捆住自己的绳子,将朝颜抱起来,踏出缸外。
南安公主小心擦拭朝颜脸上的泥,转身对阳平王指责道:
“杜超,你再给我吼她一句试试!太医说了,她犯病的时候要由着她,等她清醒了自然会无事。”
严太医边把脉边擦汗,是我说的,是我说的,但你们吵架别带上我。
阳平王见朝颜这样心里也不好受,“夫人,我那也是为了逼颜颜出来,哪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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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为颜颜为何会这样,都是你的那些黑甲军,你看谁家府里的小姐被这样看管,皇宫都没你阳平王府管的严。”
南安公主顿了顿,又说道:
“我再问你一遍,黑甲军你撤不撤?”
阳平王深吸一口气,“撤撤撤,黑甲军可以撤,但颜颜不能出府。”
急忙赶回府中的道生、道俊二人远远就听见爹娘的争吵声,他们脚步放缓地走进屋内,就看到正中央的一口大缸,及缸内一堆奇怪的物件。
卢统正在一旁整理自己的官服,耳边传来一道调笑声:
“真将你当鸭做了?”
卢统没好气地瞪了眼道俊,“你也不关心下你妹妹,就知道看好戏。”
道俊挑挑眉,“太医和爹娘都在里面,等他们出来再说。”
没过片刻,凤皇穿着一身道服也赶回来,见到黑甲军抬着一口铜缸,疑惑地问道俊:
“他们搬缸来做什么?炖鸭汤吗?”
道俊憋不住捂嘴偷笑,眼睛有意无意地瞟向身旁的卢统。
卢统没好气地说:“你们杜家人的嘴啊,没一个能饶人。”
“颜颜掳走卢统之事已经满城皆知了?”道生背过手,眯着眼睛看向凤皇。
凤皇摇摇头,“那倒不是,只是恰巧有好友在街上偶遇了娘与颜颜,告知了我此事。”
“那就好,”道生松了口气,又对卢统说道:
“相津,今日之事多有得罪,改日定会登门致歉。此事还望你...”
卢统摆摆手,“与我不用这般客气,我知道该如何做,天色也不早了,我先回府了。”
回府的路上,劳齐见自家主子甚是高兴地哼着小曲儿,不解地问:
“公子,你都被人这样了,还高兴得起来?”
卢统得意的扬起下巴,反问道:“你猜郡主为何只掳走我,不掳别人?”
“啊?”
“笨,当然是郡主对我与旁人不同,知道我不会怪罪于她。”
“......有没有可能郡主是想吓跑您,不让您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