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澜风此时气得浑身都在剧烈颤抖,眼睛里几乎要喷出火来,他大声吼道:
“谢笙蝶,就凭你的身手,如果不是你心甘情愿,冷筠逸怎么可能如此轻易就得手了呢!明明就是你……”
谢笙蝶眼睛瞬间瞪大,眼中满是愤怒的火焰,恶狠狠地瞪着陈澜风,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
“陈澜风。”
陈澜风吓得身子猛地一缩,脖子也不自觉地往回缩了缩,就像一只受惊的乌龟。
冷筠逸小心翼翼地把谢笙蝶放到一旁的椅子上,然后缓缓地从腰间抽出长剑,伴随着长剑出鞘的“唰”的一声,他迈着坚定的步伐向前踏出一步,眼神中的杀意愈发浓烈。
“冷筠逸,父皇的遗诏在我手里。”
陈澜风说着,嘴角高高地扬起,勾勒出一抹满是挑衅意味的笑容,那眼神中透着一股志得意满的张狂。
冷筠逸整个人像是突然被定住了一般,脚步猛地一顿,手中紧紧握着的长剑也不由自主地微微垂下。眉头紧紧地锁在一起,脸上满是凝重的神色,眼睛死死地盯着陈澜风。
陈澜风脸上的得意之色更浓了,眼睛微微眯起,像是一只偷到了腥的猫。他脑袋微微扬起,用一种胜利者的姿态说道:
“父皇早就知道白志明的身世,他可是一代明君,怎么会允许别人的儿子篡位呢?冷筠逸,我看你还是识时务者为俊杰,弃暗投明,乖乖地服从我吧。”
说罢,他缓缓地将手伸进怀中,动作带着几分谨慎与郑重,过了一会儿,才慢慢地取出一个精致的锦盒。
冷筠逸的目光紧紧锁定在那个锦盒上,眼睛一眨不眨。
随着锦盒被打开,他的视线落在了遗诏之上,逐字逐句地看起了上面的内容,表情也随之变得凝重起来。
陈澜风睨着冷筠逸,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那笑容里满是胜券在握的张狂。
“冷筠逸,如今你可瞧清楚了。这乃是父皇的旨意,本王才是名正言顺的皇位继承人。你今日这般行径,完全是在忤逆天命。”
谢笙蝶心急如焚,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张开双臂挡在冷筠逸身前,双眼满是焦急与担忧,她仰起头,大声说道:
“陛下,今日分明是您强抢民女在先,冷大人不过是为了保护民女才一时冲动行事。虽说您手持遗诏,可毕竟尚未真正登基即位,如果我将此事告知云妃娘娘,陛下又该如何应对呢?”
陈澜风面色一沉,鼻腔里冷哼一声,眼神中闪过一丝忌惮。
“没想到谢姑娘竟这般能言善辩,罢了,今日就当你们未曾来过。”
谢笙蝶恭敬地拱手行礼,脸上带着一丝侥幸。
“多谢陛下!”说罢,急忙伸手拉住冷筠逸的胳膊,匆匆地走出了寝宫。
文昌公公脸上满是担忧之色,双手微微颤抖着,急切地说道:
“陛下,难道就任由他们这般离去吗?”
陈澜风狭长的眼眸微微眯起,嘴角向上勾起一抹冷冷的笑,那笑容中透着一丝寒意:
“朕一直在追查暗中的那批势力到底是何人,他们总是坏朕的好事。”
文昌公公眼睛猛地瞪大,眼中满是惊讶,嘴巴也微微张开,结结巴巴地问:
“陛下……陛下莫不是怀疑冷大人?”
陈澜风摇头轻笑,眼神中带着几分笃定,镇定地说:
“别急,只需我们再添一把柴,他们的狐狸尾巴迟早会露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