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渺轻摇手中茶杯,目光在杯中荡漾的茶水与严云峰之间游移,语气中藏着不易察觉的威胁。
严云峰长叹一声,重重地点了点头,仿佛在点头之间,肩上又压上了千斤重担。“你放心,这事儿我一力承当,只要你们嘴上把风。”
“下周蓝府的赏花宴,可热闹了,还请严大人精彩出演!”林渺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寒芒。
“成!蓝小姐若要出格,我定严加看管!”严云峰语气虽平淡,却难掩内心的波澜。
“看管?不不不,我的意思啊,是让严大人你好好‘欣赏’,谁说要你阻止了!”林渺语调一转,坚定中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严。
严云峰一脸懵圈,彷如云里雾里,“这就完了?”
“没错,就是这么简单。”林渺一脸轻松,仿佛刚做完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严云峰像被点了穴,手脚都不知道往哪儿摆,傻愣愣地杵在原地,成了活脱脱的木头人。
“来来来,给严大人开个道,送他出诏狱大门。”林渺拍了拍手,发号施令。
于是,严云峰在众人“目送”下,半推半就地被“请”了出去。虽然满脑子问号,他还是以百米冲刺的速度,逃离了这个让他一头雾水的地方。
北镇抚司门口,一群司狱和严峥早已经等得望眼欲穿,严云峰的出现,让他们瞬间炸开了锅,纷纷上前询问。
“我儿,那些锦衣卫那些走狗可有伤你分毫?你宽心,为父明日定要面圣,将这不公呈于圣上眼前。”严峥紧攥双拳,仿佛欲将满腔的屈辱与愤怒一并揉碎。
严云峰却轻轻摇头,面庞如水般平静。“父亲,此事乃儿子咎由自取,锦衣卫并未苛待于我,还望父亲勿要插手。”
严峥闻言,心中稍安,语气转为温和。“那便好!随为父归家吧,你母亲和小叔都盼着你归来。”
然而,严云峰眼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厌恶,语调冰冷如霜。“父亲,今后还是请勿让小叔踏入府门。”
“这是为何?”严峥眉头微皱,满是不解。
“无需多问,父亲只需听我一言。”严云峰态度坚决,语气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严峥欲再追问,但见儿子神情决绝,终是将满腹疑问咽下。“为父依你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