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冷贺廷与冷嫣面露尴尬之色,气氛微妙。
冷嫣疾步上前,紧紧握住谢笙蝶的双手,满面歉疚,“阿笙,真是对不住,都是我打乱了你们的布局。”
谢笙蝶轻轻抽回手,温婉地拍了拍冷嫣的肩,以示宽慰,“阿姐勿忧,此事我们亦有考虑不周之处,你们的到来,亦非全然坏事。”
她语气平和,继而道出实情,“说来你或许不信,抚养我长大的,正是当年那场追杀中幸存的富锦嬷嬷,也正是她将姐夫送出宫闱。为了安全着想,她并未收养姐夫,而是将他托付给了一户乡下人家。”
众人闻此,恍然大悟,纷纷点头,似在心中拼凑起这段过往的碎片。
唯有冷筠逸,嘴角漾起宠溺的笑,眼中满是自豪。他深知自家的小姑娘,即便临时编造,也总能言之有物,尽管稍有瑕疵,却也足以自圆其说,这份机智与应变,让他既爱又怜。
白志明的目光中满是悲凉,话语间透露出对过往的无奈,
“那玉佩,被养父母所售,若非陈夫子鼎力相助,我恐难有今日科考之机!”他的语气里,尽是不甘与遗憾。
谢笙蝶却一脸淡然,轻摇螓首,语调轻松,
“姐夫,你误会了,他们并未变卖。你那玉佩虽非龙形,其色泽与质地却极为罕见,你那养父母岂会轻易舍弃?他们定是对你虚言相欺,玉佩仍在他们手中,他们或许正幻想着狸猫换太子的美梦吧。”
白志明恍然大悟,“你是说,他们欲以亲生子冒充于我,认祖归宗?那我必须寻回那玉佩!”
“不急,姐夫!”谢笙蝶笑得狡黠,“让他们去认亲吧,正好缺个替罪羊。他们只知你生母为娴妃,却不知你父亲实为平南王。”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冷贺廷率先发问,“可据闻,娴妃乃是皇帝最为宠爱的妃子,几乎日日都宿于娴妃宫中。”
谢笙蝶早料到此问,缓缓道来。“听富锦嬷嬷说,娴妃与平南王情投意合,奈何皇帝心生爱慕,用手段将娴妃夺走。”
冷贺廷仍半信半疑,“但志明出生时,娴妃已入宫为妃。”
“婚后的女子就不能私会情郎?”谢笙蝶笑言,“即便皇帝日日守候,娴妃却以死明志,保证贞洁。皇帝一怒之下,不再踏足娴妃寝宫,此时,情郎悄然来访。”
众人听罢,皆目瞪口呆,一时无言。
“那玉佩,若被皇帝得手,将是灭顶之灾。”冷筠逸语气沉重。
谢笙蝶却不以为然,“那皇帝名不正、言不顺,江山得来不义,夺人所爱,如此败类,加上十几个儿子,何德何能坐享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