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算时间,赫维托这个时间应该正在飞机上。
在国际航班上使用电话早就被允许了,就算不被允许,赫维托也有办法让这一切顺理成章。他从M国到中国的航线时间大概需要20多个小时,可能是这段时间太闷了,他才会打电话找她解闷。
电话接通时,周之莓很快调整心情。
她也需要找点什么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不能让情绪一直陷在低谷。
赫维托正好送上门来了。
“喂……”周之莓语气没有脑子转得快,还是闷闷的。
“哭过了?”
“……”臭狗子,居然单凭一个字就听出了她的声线不同。
“嗯?”低低沉沉的一个字,竟然也十分性感好听。隔着网线不用当面见到人,看不到对方的神色,不用去在意他的脸色,有一种在和网友瞎聊天的感觉。
“才没有。”周之莓深呼吸一口气,说谎不打草稿:“大概是晚餐吃得太辣了,嗓子有点哑。”
“是么?”赫维托似乎也并不纠结这个问题,让她去开门。
“开门?”
“我让John给你送了东西过来。”
“什么啊?”周之莓直觉不妙,语气嫌弃,“不会又是什么露三点的内衣吧?”
都懒得吐槽了。
这件事说来说去只怪赫维托太变态,她昨晚实在无力招架他过度的索求,作为交换条件,他同意不再动她的前提就是她穿上那套内衣去上班。
?
为什么有人这么变态啊!?
今天周之莓得知赫维托出国后,回到家就立刻把那东西扔到了垃圾桶,光扔还不行,全部剪个稀巴烂。
作为挑衅,周之莓把扔在垃圾桶里的东西拍照片发给了赫维托。
那会儿赫维托应该登机不久。
赫维托嗤了声:“你可以猜猜。”
“猜中有奖吗?”不等赫维托回答,周之莓单方面下了个赌约:“猜中了你就要答应我一个要求!”
赫维托没有拒绝周之莓这种幼稚的赌约。
不用费脑筋猜,周之莓火速去开门。
门口放了一个很大的纸箱,周之莓蹲在门边就打开了纸箱盖子,对赫维托说:“我猜,是一只粉红色的小熊公仔!”
隔着网线周之莓都听到了赫维托的笑声,嘲讽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这只全球限量版的小熊公仔其实是赫维托赔周之莓的。
周之莓睡觉的时候喜欢抱个东西,原先她床上就有一摸一样的一只公仔。可惜在赫维托到来的这一晚,这只公仔就惨遭毒手!
赫维托才不管这只熊是什么来历,他尽兴了,拿着这只熊垫在周之莓的腰下面,也正好可以让床单不被弄湿。那么到最后,这只熊湿得一塌糊涂。
周之莓回神之后才找赫维托算账,不依不饶,咬他的胸肌,让他赔。
她当时说说而已,没想到赫维托真的记在心上。
周之莓心里隐隐有个大胆的猜测,但不确定,再看看。
“反正我赢了。”周之莓才不管,她今天的心情糟糕透了,总得骄纵一回吧。
戴上面具何尝又不是一种摘下面具的行为呢?
曾几何时,周之莓是被爹地妈咪宠爱着的小公主,被所有人捧在手掌心。她要风得风,小时候因为跟爸爸提了一句喜欢某个已经停产的玩具公仔,爸爸就把那一家工厂给买了下来,重新开流水线。
可她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都已经这么惨了,周之莓也不想顺着赫维托。况且他人现在在飞机上,总不能拿她怎么办。
“有什么要求?”赫维托懒得跟她计较。
周之莓暂时想不到什么,她抱着这只全球限量版公仔坐在沙发上,一边咬着公仔耳朵一边说:“什么要求你都会答应吗?”
赫维托不回答,他很狡猾地把问题又推给周之莓:“Bonnie,我相信你是一个懂事的女孩。”
周之莓才不想懂事!
爸爸说过的,她可以一辈子都不用懂事,当一个无忧无虑的女孩子。可以不结婚!可以不生小孩!可以不吃苦!永远做个小孩!
心下一酸,周之莓鼻子就开始发酸,眼泪不争气地开始往外渗。她忍着苦闷,深吸了一口气,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中气十足地对赫维托说:“我想好了!”
赫维托静静等待,把说话的机会留给她。
周之莓说:“我想看你的大胸肌!”
何以解忧,唯有男色。
这个时候要是能咬上一口赫维托的大胸肌就最好了!可惜他不在。
对于周之莓这个无厘头的要求,赫维托显然也没有料到:“没看够?”
周之莓诚实地说:“这玩意儿有瘾,看得多了觉得没劲,看不到了又想看。”
况且赫维托的身材非常符合周之莓的审美胃口,她有时候的确很烦他,可一连一个月都看不着的时候也是真真想。
开过荤的女人,到底和单纯的少女不同。她不用去网上看男菩萨,现成的就有一个。
“就只是看?”赫维托太清楚她了,光是看恐怕满足不了她。
周之莓嘿嘿一笑:“还要把脸埋在你的胸肌上,用力亲一亲,咬一咬。”
虽然是有一些故意撒娇的成分,但她绝对不知道自己说这话时在赫维托听来有多娇媚。
简直像极了一只狐媚子。
远在高空之上的赫维托自然没有办法满足周之莓的要求,但很明显的是,他有了某些自然的反应。
他以前对女人不感兴趣,克制自己作为动物本能的欲望。
遇见周之莓后,赫维托开始想要性。
“你什么时候会回来啊?”周之莓闷闷地问。
赫维托声线里的笑意更浓:“怎么?这么迫不及待?”
“才不是呢!我其实最想见你,想和你亲亲,想抱着你睡觉,这样漫漫长夜我就不会孤单了!”
那头沉默一瞬,让周之莓开视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