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妇被他阴阳怪气的话怼得脸一阵青一阵白,知道他是在为那个野丫头出气,她还是忍不住。
“这位小兄弟你误会了,我本就是一片好心想要替女儿感激几位娘子一番,却不想惹得她们不满,甚至还将我们的谢礼给扔了出来,瞧,地上的银子就是证据。”
芳儿老远听到她的话顿时反驳:
“谁要你的臭钱!我们有让王玉娇报恩了吗?
再说,带着阴阳怪气的感激我们可不要!”
“非得逼着我们给你当奴婢的感激,我们也不要! ”
阿蔷补充,为春兰鸣不平。
今日早上春兰从外面回来就已经与她们说了,当初并不是她逃不了,是王玉娇拉着她不让她逃。
贵妇见她们几个牙尖嘴利,气得尖利的指甲戳在手心中。
“即便谢礼不满意,你们也不该将它扔出去。
而且,如此恶毒地殴打我们母女连同我的两个嬷嬷。”
她看向容慎,“这位小兄弟你也听到了,这就是一开始发生的事情,接下来的……
你也在现场,应当也清楚了。
我们母女被这些刁民殴打欺负,你难道不该给我一个交代吗?”
贵妇说完,唯唯诺诺站在边上的王玉娇瞬间跑到她身边,缩进她的怀里,嚎啕大哭。
倒像是真的受了大委屈似的。
贵妇心疼地拍着王玉娇的肩膀,摸着她的红肿的脸怨恨地看向阮淑棠:
“真是好狠毒的心,此事本就与你无关,居然下如此重的手!”
阮淑棠对于这样的话觉得不痛不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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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就无关?
你们骂我野丫头,还骂我没爹没娘,甚至还要打我妹妹,我就不能动手了?”
“合着你们侮辱人,打骂别人可以,但是别人不能还手就不行是吧?
怎么,打不过就要动身份压我?
你我皆是女子,我可不怕你,大不了就再打一架!”
贵妇被噎住,觉得这些人简直无法无天,粗鄙不堪:
“我可是太守夫人,我女儿是太守府尊贵的大小姐,岂是你这样的野丫头能冒犯的!”
阮淑棠轻蔑地看着她:“就你?哪有高贵夫人的姿态,简直比乡野泼妇还要野蛮!
辱人者人恒辱之,你自己仗势欺人,我们不能反抗了?
不如,我们都跟着刑狱司的人一起到县里找县令大人给我们评评理?”
阮淑棠根本不怕贵妇仗势压人。
这里又不是宣城,而且,身边全是他们的人,就这位宣城太守夫人是外人,尤其看这妇人的模样,她似乎不敢跟着刑狱司走。
所以,现在是她阮淑棠可以仗势欺人,哪有这妇人说话的地方?
果然,一听到刑狱司这个名字,贵妇瞬间气势都弱了几分,一直你你你个没完。
“这位小兄弟……”
贵妇说不过阮淑棠,又要找容慎说话,结果这回容慎打断了她:
“夫人有什么事情大可直说。
只是在下也有名字的,在下姓容单字一个慎字。
您既不愿意跟着我们刑狱司的人回去,还不问姓名一口一个小兄弟的叫我……
此举实在有些无礼,是不将我们刑狱司放在眼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