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中少女虽然没有露出脸,但是光是看到那衣服,那神韵,凤鸣渊也能猜到是谁。
“景修的画工怕是更上一层楼了,瞧这花画得,栩栩如生呢。”
凤鸣渊不提画中的少女,只提花,但是却让章砚淮觉得更加难为情,他苍白的手指蜷缩了下,突然伸手想要将画像给撕了。
凤鸣渊吓了一跳,连忙伸手阻止:“你这是做什么!好好的画你撕它做什么?”
章砚淮抿唇,小声道:“要撕的,这画若是被人发现,对她不好。”
凤鸣渊登时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向章砚淮:“你这是什么意思?”
章砚淮沉默,似乎不明白凤鸣渊的问题是什么意思。
凤鸣渊觉得眼前一黑:
“合着你今日又是到处找人,躲在阁楼偷偷看人,又是殷勤将陛下送给你爹的茶给偷出来,还屁颠屁颠过去陪着……
结果你压根就没有向人家表达自己的心意啊?”
章砚淮的脸涨得通红,仿佛不太能接受凤鸣渊的措辞。
“没有偷,是向爹讨来的,也没有屁,屁颠……”
“别说那些废话,我就问你,今日有没有向人家表达心意?”
凤鸣渊好好一个美男子,硬是被章砚淮这温吞的性子气炸了毛,眼睛盯着他,只想要个答案。
章砚淮看着二爹护在手中的画,抿唇,点了点头,接着又摇了摇头。
“你这是什么意思,是说了还是没说?”凤鸣渊不解。
章砚淮沉吟,眼神有些空,他很早就表达过自己的心意了,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他已经被拒绝了。
凤鸣渊看着章砚淮这偶尔与自己那大哥一模一样的死样子,真的恨不得给他一下子。
“今天你到底有没有与她说自己的心意?”他语气重了点。
“没有。”
章砚淮摇头。
凤鸣渊瞧他如此冷静,眼神还盯着那画,似乎只等他放松后就抢过来撕碎,顿时就气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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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画卷成一卷扔到一边,转眼就怒气冲冲地瞪着还在看画的章砚淮,指着他:
“合着我忙前忙后折腾了一整日,结果你是一点都不领情啊!”
“别给我看那画了!
你这臭小子,你就说说,你是不是跟你二爹我有仇,就净想着折腾你二爹了是吧!
别狡辩,这次宴会是为了谁而办的,你能不知道?
为了让你有机会与人家小娘子相处,二爹尽力去拖着人家的爹,结果你过去与人家待了这么久,什么都没有说!
那你在那做什么,总不会是真的陪人干坐着吧?”
凤鸣渊有些怀疑人生。
虽然他相处下来的确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