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房契,聂慎儿趁机给老鸨进行催眠,让她忘记了自己原本是迎春楼的主人,认为自己只是丈夫早死的寡妇。
嗯,她的钱,聂慎儿没有动太多,只预留了一部分给楼里姐妹们吃喝的,大部分都还给了老鸨,而且提前用老鸨的钱买下了一个房子,命人把老鸨挪过去,老鸨醒来后会如何便不关聂慎儿管了。
聂慎儿和老鸨无冤无仇,因而才肯费力催眠她,若是有仇的话,聂慎儿便不止是催眠了,而是直接神不知鬼不觉的让她发病暴毙了。
房契上没有户主的名字,只是买卖租赁时的凭证,谁拥有便是谁的房子,因而聂慎儿拿到房契后,这座经营了许久的青楼,便为她所有了。
从见到老鸨,再到拿到房契,时间只过去不到半个时辰,若不是聂慎儿白日里命人打探过迎春楼没什么背景,全凭老鸨自己经营,她也是不敢出手如此果决的。
毕竟若是牵扯到某些大人物,她也不好抽身。
聂慎儿依然维持着自己的男装,她的男装和女装差别很大,虽然用的是同一张脸,但她毫无违和感的清贵公子哥气质,叫人能轻易分辨出她和女装的自己的不同。
说二人是长相相似的兄妹都没问题。
迎春楼规模不大,分为前后院,前院的二层楼房便是迎春楼接待客人的楼房,一二楼都有房间,每一个房间的布局都很小,容纳下一张双人床后,便只能容纳一张桌子,两张凳子,便没有多少下脚的地方了。
房间挨着房间,不隔音,众多声音混在一起,嘈杂中透着恶俗。
迎春楼到处是劣质的脂粉气味儿,聂慎儿摇晃扇子的动作没停过。
她微微皱着眉,忍耐着耳边传来的声声穿耳魔音,穿过二楼的走廊,随手抓了个迎春楼的小厮,问道,“小琴在哪里?”
被问话的小厮以为她是客人,露出谄媚的笑脸,说道:“小琴正在接待客人呢,客官您要不要换......”
话没说完,聂慎儿便不耐烦的打断他的话:“我问你小琴在哪个房间?我现在就要找她!”
小厮被她骤然的黑脸唬了一跳,不敢再多说,战战兢兢道:“小琴在二楼的三零六号房。”
聂慎儿大踏步走过去,经过三零一、三零二.......直到来到三零六号的门口。
里边传来哭喊声,聂慎儿没有犹豫,直接踹开房门,只见白日里精神头还算不错的尚小琴,此刻披头散发的被一个男人按在地上,眼泪糊了满脸,脸上劣质脂粉涂抹的妆容花的一塌糊涂,崩溃的哭喊着求男人放过她。
男人嘴里骂骂咧咧,正要做什么,却听房门被什么东西踹开,顿时惊恐的回头。
房门他挂上了门栓的,一般人很难顶开,除非用棍子暴力破门,难道有人提着棍子进来了?
却见是一个穿着华丽衣服的男子。
“放开她。”聂慎儿说道。
“你谁啊,我先来的,你.....”男人被聂慎儿理所应当的命令语气弄的心里不舒服,嘴上顿时继续不干不净的骂了起来。
没骂两句,便被聂慎儿一脚踹到嘴巴上,将他踹到墙角。
嘭的一声,墙角的灰尘都被男子重重落下的速度震得掉了几层灰。
没一会儿男人的嘴角就流下血来,他惊恐的看着若无其事收回脚的青年,当即强忍着疼痛,和青年道歉,在青年淡漠的注视下,连滚带爬的爬出了房间。
其实若不是嫌弃处理尸体麻烦,聂慎儿更想一脚踹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