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努力地克制住自己随时会坍塌的情绪：“阿淮，瑶瑶会一直在你身边的，没有人能够抢走瑶瑶，任何人都不能的。”

“你开门好不好？我想看着你。”

霍岂淮没有说话。

“阿淮开门好不好？瑶瑶要跟阿淮一起回家。”

霍岂淮将自己缩成一团靠在门边，双手抱着头，“瑶瑶，不能开，我会伤害你的，我控制不了它们。”

“不会的，你不会的。”

江语瑶听见霍岂淮的声音，知道他就在门后，她蹲下身子轻轻靠在门上，“阿淮，我们回家好不好？”

掌心已满是血迹，霍岂淮想让自己清醒过来，可是心底的那些声音一直在叫嚣着，始终不肯放过他。

用力将头往墙上撞，直到疼痛占据了他的全部感官。

门外的江语瑶呆愣住，她听见了房间里传来的声音，是肉体与墙壁激烈碰撞才会发出的声响。

“阿淮！阿淮！你不要伤害自己，我们不回去了，我就在这里陪着你，我们不回去了好不好？”

可回答她的却是良久沉默后的门锁转动的声音。

额角血肉模糊的霍岂淮出现在她面前，江语瑶将自己揉进了他的怀里，“阿淮，很疼对不对？”

“疼才可以。”

霍岂淮轻抚着江语瑶吓得苍白的脸颊。

“我们回家吧。”

牵起她的手便往外走，径直的掠过了在一旁等待的沈泽安。

霍岂淮的伤虽然看起来有些吓人，但沈泽安却一点都不担心，反而是松了一口气。

果然，江语瑶就是他的药。

……

“我们先去医院包扎好不好？”

车上，江语瑶捧住霍岂淮的头，仔细看着他的伤口。

她后悔了，若是她不去找他，他是不是就不会伤害自己了。

“好，别担心，我现在不疼了。”

但他希望自己疼，因为这样他才能保持清醒，才不会做出伤害别人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