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舟在屋里来回踱步,右手大拇指和食指反复摩擦着,仿佛在思考如何破解一个难解之谜。
江预看了看向晚舟那只手指摩擦的手,也看了自己右手的手指。正在此时,林远回来了。
向晚舟赶紧拿出碳,涂抹在用盐水写的一张上。字便显现出来了,上面写着:“务必保下黑氏兄弟。成王。”
林远看着纸张说道:“黑虎他们没有死,还成了成王的人。那为何会出现在丞相府?”
江预眉心微皱,说道:“近年来,成王爷跟萧政走的近,事情恐怕没有那么简单。”
向晚舟拿起刀创水,涂抹在用牛肉羹写的纸张上,然而过了好一会儿,字迹还是没有显现。林远和江预同时看了一眼向晚舟,只见向晚舟凝着眉,手指反复摩擦,接着又拿起一张反复琢磨。突然走出屋子,来到院子里面。
江预和林远也跟着出来,只见向晚舟拿起一块平整如同砖头大小的石块进来,把纸张放在石块上,然后用茶杯刮擦,字这才显现出来。上面写着:“大人,已做好安排,只等林若甫入瓮。宋达。”
林远桌上这张写着自己父亲的名字的纸张时,看到父亲的死跟宋达有关时,立马站起来,拳头紧握,呼吸急促,胸部起伏不断。江预看了,表情虽然平静,内心在翻滚,姑父的死,竟然跟宋达有关系,拳头紧握,发出吱吱的声响。
向晚舟看着林远紧握的拳头和发红的双眼,赶紧碰了一下江预,给了江预一个眼神。江预看了一眼向晚舟,立马站起来,走到林远身边,说道:
“我知道你非常愤怒和痛苦,但是不要冲动,你的伤刚好。为姑父昭雪,不急于一时,我们需从长计议,谋划一个万全之策。”
“江预,父亲是宋达的养父啊,他从小孤苦,是父亲将他养大,教他武功、射术,娘亲待他如亲生,我待他如亲弟,他怎么能如此狠心,怎能下如此毒手,如此恩将仇报啊!”林远悲痛的说道。
江预双手扶着林远的肩膀,平静的说道:“害死姑父的凶手,一个都不会放过,宋达只是参与者,我们要找出主谋才是。表哥,你的痛苦我真的理解。”
听了江预的话,林远赶紧调整了自己的情绪,然后说道:“你说得对,我们要找出主谋。”然后就坐下,看着向晚舟,示意向晚舟继续。
向晚舟看着林远那悲痛的表情,心里也不是滋味,赶紧拿起葡萄拧成汁液,涂抹在用碱水写的字的纸条上,过了一会儿,纸张还是没有任何字迹。向晚舟又拿起反复琢磨,接着放在燃着的蜡烛旁烤,还是没有任何字显现。最后她站起来来回踱步,手指反复摩擦。林远转头打算问她“是否有了办法”时,江预赶紧伸手阻止了林远。
他们俩又看见向晚舟走到院子里,用盆装了一盆冷水进来放在桌上,然后拿起自己的手指放进嘴里一咬,鲜血就滴落在盆中。江预和林远看见了向晚舟的做法,都看了一眼向晚舟,再看看那从白嫩的手指中流出的鲜血一滴一滴的滴落在水中,发出嘀嗒的响声。
林远的眼神透着疑惑不解,江预的眼中除了有疑惑,还有一丝心疼。
血滴的差不多了,只见向晚舟伸手把水搅动一下,等平稳下来,再用手拿起纸张,平平的铺在水面上。这时,一个一个的字迹就显现了出来。写着:“务必调集好粮草和军械,韩庚已经与西塞王对接好,”
“韩庚,父亲的死竟然还跟韩庚有关。”林远怒目圆睁的站起来说道。
江预也站了起来,走到门边,一个拳头打在了门框上。
向晚舟看着愤怒的林远,看着平静的江预,说道:“这应该是一份阴符,应该还有一部分,甚至更多。”
江预回头,看了一眼向晚舟,赶紧走到桌子旁边。林远听了向晚舟的话,也仔细看着桌上的纸条。
向晚舟说道:“这封密函没有署名,这个符号表明还有一部分。”
说完,向晚舟把刀创水涂抹在最后一张用香橼汁液写的纸上时,也是阴符,上面写“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江预凝神坐了下来,仔细看看这几封密函,除了有成王、宋达和韩庚的名字以外,再没有提到其他人的名字。可能其他人手中也有一部分密函,让他们相互牵制,不敢出卖另外一方。
林远也仔细看了看这几封密函,心里也在想,光凭宋达和韩庚是动不了父亲的,这背后一定有一个权势厉害的主谋,这个主谋是成王还是萧政?
江预看了看密函,跟林远交代道:“表哥,姑父乃是高风亮节之人,安在他身上的污名,我们一定要为姑父洗刷干净。所以我们一定不能轻举妄动,一定要揪出幕后真凶,才能真正为洗刷冤屈,沉冤得雪。”
林远看着江预说道:“你放心,我已经过了年少冲动的时期,知道孰轻孰重,我不会轻举妄动,一定会听从你的安排的。” 六零养仔仔从心开始
江预伸出一只手,展开手掌,林远也伸出手来,紧紧握住江预的手。过了一会儿,江预松开手,看着向晚舟说道:“龙儿,你有办法复制一份同样的密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