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柔声对女子说:“抱歉。”
孟绵换到边上的空桌坐下,封羽琛紧随其后。
铺子的人安静了下来,只是时不时眼神扫过他们。
孟绵铁青着脸不说话,封羽琛的面色也不大好看。
封羽琛嘲弄道:“呵!你瞧瞧,明明是我呵斥的她,她却瞧我一眼都不敢,可道歉的是你,她却用怨恨的眼神盯着你,你说说这是个什么理儿?”
旁边的女子猛地回过身去,脸上涨成猪肝色。
孟绵已经骂都不想骂这个疯子了。
封羽琛也在生气,惯有的假笑也没了,此刻一声不吭坐在边上。
铺子里来吃早点的人多了起来,边上人过路的时候不小心挤到她,眼看着就要向边上栽去,肩头多了一只手,想象中的摔倒并未发生。
她侧头,一眼对上面无表情的封羽琛。
少年看向她的眸子,又若无其事地收回了手。
她别过脸,看着街上来来往往的人。
封羽琛有些怪异地看向自己的手,眉头蹙着,似乎是在暗自责怪这只手不听使唤,想要将它剁下来。
一顿早点吃的憋闷,很快就到了义庄门口。
封羽琛在义庄并无甚差事,他的父皇也不愿他将心思放在无关紧要的事上,来南诏是给他下了任务的,可也不知他办事的效率快还是怎么,总是能抽出时间在她眼前蹦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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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他必须得走了。
孟绵终于得以喘息,今年她已经选择住在庄子里了,若不是有些东西落在宫里,她怎样都不会回去的。
再次回到这里的安心让她不再心浮气躁。
谁料她刚要转身进去,就被封羽琛扯住了胳膊。
“放手,你要做什么?”
“义庄你不能继续待着了。”
孟绵听到这种匪夷所思的言论,理都不想理他。
少年俊逸的脸靠过来,朝她露出一个邪恶的笑容,一双眼上下打量她的面部:“哦,娇滴滴的小公主,忘了和你说一件事,听说我皇兄输了,估计现在已经被扔下悬崖淹死了吧。”
孟绵僵住,她抬起头,目光坚毅:“不可能,你休想骗我。”
封殇挑眉,露出施舍般的笑容:“不不不,遗憾的告诉你,这就是事实,今日我来可不是陪你逗闷子的,谁让你和他有些过往呢,西齐那边你觉得会轻易饶了你?”
孟绵盯着他,想看出一些他说谎的蛛丝马迹来。
可他漆黑的眼眸里面除了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的嘲弄外,再没有别的情绪了。
有那么一瞬,她甚至觉得封羽琛并没有说谎。
“你说什么我都不会信的,从宫门口到义庄,这么一截路,你要说早就说了,怎么会等到现在才说。”
封羽琛说:“因为看着你吃瘪的样子我觉得有意思极了。”
孟绵的肩膀瞬间垮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