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栋宿舍楼里只有两部电话,星期六和星期天都是排队打电话,时间不允许像家常唠嗑。
电话里有些话也不好说,说过也许很快会忘掉,信件不一样,可以说的深刻些,可以反复看,理解也会不一样。
青少年叛逆期,父母好的引导和鼓励是不可缺少的。
就像顾漠北成年后说得那样:每当他疲累有了懈怠心理时,接到韩婷婷的信,就又昂头奔跑起来。
三年的技校生活,是他人生最充实的阶段,母亲的理解、关心和鼓励让他看到了自己的成长。
不论周围人如何议论韩婷婷这个后妈,她都在努力尽一个母亲的责任,她也的确是个亲母亲,只是外人不知。
眼睛也会骗人,有时亲眼目睹的东西,并不一定是真实的,这就是人世间生活的诡异。
小恃和顾学义的一日三餐,成了韩婷婷的工作,没有薪水的工作,却不得不屁颠屁颠去做。
生活又处在了岔路口。
暑假没结束,沈玉就回了老家,扬言以后都不会再来G市。
安顿沈玉的生活迫在眉睫,四个老虎一样的儿子,总不能看着老母亲在老家孤独终老?
别人可以不管,顾学义不行,也正因为这样,弟兄们才有了理所当然的心态。
韩婷婷作为先行者回老家去找机缘,这是她这世第三次回顾学义老家。
农家小院里比以前更萧条,老房子更陈旧,小白狗年岁已是老狗,韩婷婷进去,它趴在树荫下都没站起来。
小白狗认识韩婷婷,懒得跟她打招呼,也没出声。
白狗身上的毛有些脏,白色变成了灰色,眼角挂着眼角屎,脖子里那根铁链如旧。
小主,
因为它进了这个门,脖子就被挂上铁链,再没能出去过,它的狗生就在这一圈不足四平方米的地方度过。
狗盆里没有食物,只有半盆水,可能狗子吃完了饭,沈玉又给它倒的水,天气热怕渴着它。
沈玉是它的老主人,它是沈玉的老伙伴,可能也只有这两能这样相依为伴了。
两个孙子去上学了,沈玉在北面的老房子里睡觉,外面进来人也没知道。
儿子们都在家时,沈玉住在西面新盖的房子里,儿子们不在家时,她就住在北房。
北房后面是山崖,里面凉快,就是房间小,是六十年代那种老规格建筑,不过祖孙仨也住的下。
院里种了蔬菜,绿油油一片,几只鸡关在大铁笼子里,芍药花开的旺盛,一大朵一大朵的在微风里摇摆。
院子早上扫过,白土地现在还是干净的。
韩婷婷看沈玉睡的香,轻轻放下行李,没惊动她。
沈玉睡眠多,让人羡慕的好睡眠,倒头就睡那种,韩婷婷睡眠少就特别羡慕沈玉。
家具还是那些老家具,一件新的都没添加,房屋的地仍是土地,没铺砖,但是打扫的干净。
炕上的被子已看不出颜色和花纹,这儿的人不